侧妃?

“没甚么。”绿荷神采古怪地看了姜凝醉一眼,咬着唇欲言又止,最后终是藏不住话,一股脑儿地抱怨道:“奴婢是替太子妃不值,娘娘早上才受了那么重的伤,长公主不但不为娘娘讨回公道,竟然还把那祈月公主接到了本身的身边,现在更是在主帐里陪北央王和靖王妃一同用膳。奴婢看,娘娘这伤是白受了。”

闻声柳浣雪告别,姜凝醉也并未几加挽留,她点了点头,沉默谛视着柳浣雪分开。

听到姜凝醉说得无情,柳浣雪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我明白,姐姐是为了长公主。”

“池蔚分开的这些日子,我经常在想,如果当初我们皆非生在官宦世家,那么或许,现在的我们便会是另一番风景。”唯有在提及池蔚的时候,柳浣雪的神情才会感染上实在的无法和凄怆,撇去那些经心堆叠的温善笑意,独独留下满眼的绝望。“但是厥后转眼又想,若非如此,那么我们也必然不会赶上。我想,世人说的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或许就是用来唏嘘我们这般的。”

山头的夜风吹得营帐呼呼作响,姜凝醉臂弯间的伤口一阵灼痛,她倚着椅榻,淡然的脸上因为疼痛而惨白若纸。

夜已经深了。

说罢,姜凝醉凝神深思半晌,偏头对一旁的青芙绿荷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而柳浣雪说的话,无疑是在姜凝醉本就不复安静的心湖里再生波澜,搅得她的一颗心反几次复的起伏不定,再难安静下来。

姜凝醉与颜漪岚之间的隐情,就算她们不说,宫中上高低下的人也多多极少明白她们干系并不普通,但是在这么多人当中,却唯有柳浣雪一人胆敢如此直言不讳地点破。正因如此,以是姜凝醉听着不免有些晃神,待得她回神之际,她的黛眉迷惑地蹙起,神情一片愔然。

直到青芙她们都分开,柳浣雪才含笑着坐下,她目带担忧,细心看了一眼姜凝醉包扎过的手臂,问道:“姐姐没事吧?”

极大的反差像是一座大石堵在姜凝醉的内心,滞闷得感受逼得她心生不悦,她放了帘帐往床榻边走去,俄然瞥见桌上摆放的烛灯一阵闲逛,耳边有甚么疾烈的风声模糊作响,她的内心一凛,正想要昂首查探个究竟,只听得呼呼地两声风动,窗侧的几盏宫灯已经遇风而灭,独独留下她身边的这一盏宫灯孤零零地闪动着微小的亮光。

想起之前柳浣雪的话,姜凝醉倦怠地站起家,她顺着微微敞开的帘帐往外望,模糊能够瞥见主帐里热烈的气象,如果细心去听,乃至还能闻声晚宴之上歌舞升平的丝竹乐声。

“晚宴沉闷,以是干脆出来逛逛。”柳浣雪说着,也不知是想起了甚么,她颊边的酒涡浅了浅,惨白的脸隔在烛火以外,神情晕染得一片恍惚。“何况,前次池蔚的事,我也一向想要亲身来向姐姐伸谢,若无姐姐......”

瞥见姜凝醉让她们分开,绿荷本另有话想要说,可惜青芙先一步拦下了她,冲她摇了点头,拉着她转成分开。

暗淡的烛灯随风摇摆,撞碎了一地细弱的光。柳浣雪纤细的身子晕染在光影之下,垂垂融会在一起,本应当是极美的画面,可惜柳浣雪的身影里总透着挥之不去的孤单,像是灯火里一折就会断掉的烛芯,脆弱得不堪一击。

“池蔚。”

局势生长得如此猝不及防,还不等姜凝醉看清那道身影的仆人,那人已经侧身一带,力道逼迫得姜凝醉不得不顺着她的方神驰后退去,眨眼的工夫,她已经被那人踉跄着逼到了墙边,背脊猛地向后撞去,手臂立即传来一阵灼辣的疼痛,迫得姜凝醉不得不放弃了统统的抵当。

不必看清横置在她面前的人的面貌,光是凭着身姿形状和感受,姜凝醉就已经认出了来人。她的眉头微微蹙起,说不清是出自讶异还是出自忐忑,只是淡然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眼里的神采一片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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