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无时不在回放着刚才的点点滴滴,姜凝醉面色微热,她的视野不肯在此时与颜漪岚相对,只能寂静地垂下,不想瞥见的景象让她的脑筋一个激灵,统统的明智刹时拉了返来。
这一晚,长夜如水。铜鹤香炉里透露着檀香的芳香,室内水汽氤氲间,含着一抹别样的苦涩。连向来持重的栖鸾大殿,都显得温馨而庄美。
“你在惊骇?”颜漪岚说着,俯身逼近,两人的呼吸刹时重又融会在了一起。“怕我吃了你?”
“哦?那便是不怕?”
满身软得如同一团棉花,姜凝醉的神情可贵地染上一丝慵懒,这场莫生而致命的情/事带给她激烈的欢愉,却又带走了她统统的力量,她怠倦得连动脱手指的力量都没有。
胸口一阵气闷,姜凝醉挣扎起家的行动更加大了,感遭到她是真的有了些活力,颜漪岚这才收敛了眉间的轻浮,在姜凝醉的耳边呵气如兰。
颜漪岚含混而炙热的气味全数洒在姜凝醉的脸庞,有些温热,却又有些痒。姜凝醉避着颜漪岚凑过来的呼吸偏了偏头,身子往一旁侧了侧,却还是逃不出颜漪岚织就的那张铺天盖地的巨网。
颜漪岚的手掌控在姜凝醉的脑后,逼得她无处可退,呼吸垂垂被耗尽,姜凝醉紧闭着眼,忘了要去推开颜漪岚,听任本身沉湎在她的气味里,没法自拔。
第二日凌晨,颜漪岚第一次误了早朝。
姜凝醉身上的衣衫如蝉蜕般一层层落在床边,身上一半冰冷,一半如火,她在如许如梦似幻的感受里垂垂失了方向,而置于她面前的颜漪岚便是她的舵,她只能按着她执掌的方向流落。
身子如同不知满足的贪吃,跟着颜漪岚的指尖起舞猖獗,沉着明智早已被指尖带来的颤栗震碎,只余下仅存的一点认识,死死咬住喉间几欲溢出的声音,死守着最后的矜持。
“无妨。”颜漪岚笑得愉悦,透着那么一点风情万种,“那就从这一刻开端,重新记取吧。”
姜凝醉微恼地瞪了颜漪岚一眼,以沉默代答。
兀自低头喘气了会儿,待得姜凝醉感受本身的呼吸顺畅过来,不再那么短促,她才仿佛梦醒地丢开了颜漪岚的袖子,抬起了头来。
颜漪岚挑了挑眉,笑得明丽:“我若不放,你要如何?”
她仿佛梦见了云海高山上的苍茫白雪,梦见了碧波飘零的船桨灯花,梦见了雨后升起的旖旎虹影,梦见了醇烈醉人的甜美佳酿,伴着那股熟谙的香气,她细细斟饮,渐渐咀嚼,闻声本身越焦炙促的呼吸,如丝竹奏响,好久未歇。
骤雨初歇。姜凝醉缓缓地展开了眼,从阿谁醉人的梦里醒来,她瞥见颜漪岚的手和顺地抚在本身的脸颊,她喘气下落在颜漪岚温热柔嫩的度量里,如此近的位置,她能清楚地闻声颜漪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不晓得是不是方才喘气不来的原因,姜凝醉的眼里不复平时的淡定,一双眼里波光粼粼,泛着盈盈的水泽,神情看上去竟透着些娇媚。
这话无疑是在明知故问。
颜漪岚仿若未闻,只是拥着她,笑得沙哑而降落:“方才你如何不这么说?”
颜漪岚只感觉内心像是被甚么挠了一下,有些痒,最后等她回过神来,恍然发觉仿佛连心跳都漏了好几拍。只道是常日里遇见姜凝醉面无神采的次数太多,以是本日瞥见她这般冷傲的神情,才会不由失了神。
吻是湿热的,如同一潭庞大的池沼,姜凝醉深陷此中,莫生的感受散落至四肢百骸,统统的心机全数被颜漪岚掌控住,她伸手拽着颜漪岚的衣袖,像是推拒又像是不知所措。
姜凝醉从不晓得,本身的欢愉会被另一小我掌控在手里,好似本身是一只提了线的木偶,统统的感官全被掌控在颜漪岚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