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醉想着,明显眼睛一片灼痛,但是却恰好没有眼泪能够落下来。
听到这里,姜凝醉本来是该感觉难过的,但是她却只是怠倦地闭了闭眼睛,眼里再展开之时,冷酷的眼眸里满是近乎无情的平静自如。“好久好久......都没有放开?”缓缓地反复了一边青芙的话,姜凝醉不应时宜地笑了笑,笑容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哀痛和讽刺。“既是不慎落了水,为何长公主只是袖手旁观的抱着,却涓滴没有当即传诏太医?”
哪怕这个答案,会将她们相互拉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绿荷被姜凝醉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弄得怔愣,回神瞥见青芙失神地跪在地上,一张脸上尽是惶惑不安的神采,肩膀微微地颤抖着,像是要抖碎满身的骨头。
颜国向来在四国中气力屈居下风,多年来皆是倚靠着央国的多方援助,在国力上不如人,独独能够让百姓们摇着尾巴对劲谈资的,也就只剩下颜漪岚频频回绝北央王求亲这一件事了。
青芙的肩膀似是再也接受不住更多的颤抖,她不敢直视这一刻姜凝醉的眼睛,也不敢答复姜凝醉的题目,只能垂着头跪了下来,低声惊呼道:“娘娘息怒!”
青芙应道:“回娘娘的话,是如许没错。”
“回...回太子妃的话,就在那儿。”小宫女指的是书架的夹层里,那边本就埋没,若不是晓得的人,平常的确是极难发觉。“因为太子妃的锦盒放得位置实在埋没,以是奴婢一时不察,才会不慎摔落在地上。”
“还不是她笨手笨脚,”绿荷说着,捡起了地上的一个木盒,道:“喏,把娘娘的锦盒给摔坏了。”
姜凝醉的神情一向淡淡的,她起家拍了拍坐皱了的衣衫,只感觉头顶的骄阳灼人,猛地站起家来实在有些头昏脑涨,视野不经意地落回击里的木兰花上,她凝了凝神,也不知是想起了甚么,最后将花蕊顺手放在了石桌之上,回身往内殿走去。
风乍起,卷起桌上的那朵木兰花,徒然地在桌上滚了几圈,吹落到了地上。
比及一屋子的人都散了去,姜凝醉这才回身坐回了书桌前,缓缓拆开了那封从未被开启的信笺。
就着青芙递来的酸梅汁抿了小口,酸甜恼人的味道敏捷伸展在味蕾之上,也为姜凝醉唤回了些许生机,她点了点头,看着下人们在她的昭翎殿里忙活的场景,淡淡问道:“往年北央王来大颜,也是需求这番大肆打扫的么?”
“是。”
信不过只要一页半,内里的遣词造句也并不难懂,但是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姜凝醉反几次复读了好几遍,才气把内里躲藏得庞大本相想得通透。只是不对,另有一点她没有想明白,恰好这一点,是她最怕想明白的。
姜凝醉闻言,侧过视野看着昭翎殿里来交常常打扫的宫人们,她并不答复绿荷的话,而是凝声道:“绿荷,替我问问管事的公公,下人们还要在我这里打扫多久。”说罢,姜凝醉轻拍了拍衣衫,拂去骄阳下一身的炎热,“太阳太大,晒得我昏沉沉的。”
木盒里并没有放甚么特别的东西,初看上去空空如也,可惜姜凝醉却如何瞧如何感觉另有玄机,直到她的指尖一一抚过木盒里的每一个角落,才在夹层的绒布上面摸到了一块崛起,揭开绒布一瞧,内里鲜明放着一封用信封收起的信。
北央王三日以内率众到达临安城,动静一经皇榜张贴书记,临安城高低刹时一片哗然。
“如何了?”
姜凝醉抿了抿唇,声音不成便宜地有些沙哑,“那我再问你,长公主发明我落水的时候,做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