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醉面上安静无异,内心倒是一紧,点头道:“这事我并不晓得。”
空灵委宛的箫音伴着清冷的北风拂来,凄婉的箫声如泣如诉,听得民气头沉重,仿若身临其境般难以自拔。冷静立足窗边听了好一会儿,直到箫音戛但是止,姜凝醉才伸手合上了窗,回身靠着轩窗怔神。
颜君尧践约来到昭翎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午膳过后了。
“没有。”赤竺细心想了想,道:“太子只交代说本日时候太晚,就不打搅娘娘安息了,他日再来昭翎殿。”
但是,这小我到底是谁,除了颜君尧以外,又另有没有旁人一样设了眼线在她的身边?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姜凝醉固然不过是句笑言,但是听在颜君尧的耳里顷刻变了个意味。他眉头舒展,看着姜凝醉的眼神似是要将她望穿,最后才阴沉沉地笑道:“这事我自会去查,若当真与浣雪有关,我也定不会擅自包庇她。”
听闻颜君尧的脚步声拜别,姜凝醉淡然回身走回内殿,弯身拾起方才顺手放在软榻之上的书册,却再无半点翻看的心机。
“回娘娘的话,是太子特地差人前来知会的。”
姜凝醉并不睬会颜君尧饱含威胁的眼神,她还是浅浅的笑着,淡然的眉眼总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现在四邦交界有父亲亲身严守,其他三国毫无进犯之意,是大福。而在宫里,我既身为太子妃,该当经心照顾好太子,如此一来,父亲才气放心交战,无任何后顾之忧。”
颜君尧正苦于没有台阶可下,现在听到姜凝醉这么说,他便也顺着接口道:“你说说看。”
即使如此,那又如何呢?颜漪岚是死是活,亦如同她的死活普通,再也与她无关,也轮不到她去体贴。颜漪岚的话既已说的那般明白,她向来不是个胶葛不休的人,天然也做不到装傻痴缠那样的事。
姜凝醉内心嘲笑,大要却也不说破甚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摆手叮咛赤竺退下。
之前的太子妃虽说脾气软弱,但是也不至于碍着他的眼,但是现在他看着姜凝醉,更加感觉她留在东宫必然是个祸害。
闻声颜君尧要走,姜凝醉也涓滴不挽留,只是点头道:“太子慢走。”
“史记上说,父亲具有颜国半数兵力,长年驻守边疆要塞,忠勇护国,在疆场上纵横无匹,为先帝拼下万里江山。先帝身后,父亲不忘先帝的任务,护得国土昌隆,深受百姓拥戴恋慕......”姜凝醉说着说着,淡然的脸上莞尔一笑,透着抹不去的冷意。“史记上把父亲说得这般英勇,不知是否有笔墨夸大的怀疑?”
“那是天然。”姜凝醉随口应下,然后极其天然地带过话题,道:“方才翻看史记,看上面有提及父亲的名讳,可惜好多旧事我都记不大清了,以是也不知这上面说的是真是假,是以,望太子能为我解惑。”
颜君尧对于姜凝醉的说辞只是一径嘲笑,并不格外言语甚么,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姜凝醉一眼,道:“传闻昨儿半夜,皇姐的宫里有太医收支,太医们各个神采凝重,似是出了甚么大事。凝醉,这事你可晓得?”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欢愉呀敬爱的们,祝大师过节吃的都是五仁月饼,吼吼吼~
既然姜凝醉偶然为他效力,那么他便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颜君尧笑得高深莫测:“但是我传闻,莹夫人遇害前曾经来过你的昭翎殿,当时你们仿佛相处的并不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