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关羽坐帐,正气逼人’,贤侄一语便道出老夫所习哪一家书法,来看看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夫人是说西门庆另有下着?”知县喝了一杯酒,情义绵绵,也未几想,调笑道:“那西门庆算甚么,好,既然夫人曾说过让武松做你义弟,此次便由我这个大舅子出面吧,哈哈,只是办成此事,夫人该如何酬谢为夫?”
刘文正将墨宝冒充递给西门庆,西门庆赶紧后退一步,跪下道:“恩相,自古宝剑赠豪杰,红粉赠才子,你是当代颜体的大师,这《多宝塔碑》自当属于恩相!”
“你这是何意?方才说有人更胜老夫一筹,现在又说老夫当时第一......”
“嗯!”刘文正天然晓得这份厚礼没那么轻易收下,沉吟了一阵,走到书桌,写了一封公文,递给西门庆,说道:“贤侄以为如许措置如何?”
刘文正并没有说话,而是端坐在椅子上,写着书法,非常用心,很久,才舒了一口气,昂首微微一愕:“西门贤侄,你何时到了?”
西门庆走到书桌前三尺,便停下,远远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荆卿按剑,樊哙拥盾,金刚嗔目,力士挥拳。”
“难以措置?莫非他是皇亲国戚?”
“恩相,小人没有说有人更胜你一筹,而是说他时候上胜于你!”
“非也,只是他的弟弟是阳谷县都头武松,知县相公未免.....小人不敢妄言!”
“此话怎讲?”
西门庆并非用心遁藏知县,确切是分开了阳谷县,中午,他带了下人,骑上马,直奔东平府。
夫人看着知县微微感喟,并不晓得贰心中竟然想到那方面去了,还觉得是公堂中事,问道:“夫君,莫不是那武大果然非常笨拙?”
“噗!”知县想起武大郎那迟笨模样,不由发笑,将公堂中事说与夫人听,夫人听了抿嘴含笑,知县笑道:“哎,本官已经竭尽所能,武松也不能怪我,武大如此迟笨,便让他受十来天监狱之苦,一千两银子,不敷十斤金,他前次能够借得三十斤金,此次借十斤不难,随他去吧,不要毛病了跟夫人的雅兴。”
“恩相,如许最好!”西门庆再次跪下拜谢。
知县连夜派人到西门庆府上,让他过来县衙一聚,估计西门庆如何也会卖个面子给他,下人到了府上,来福听闻来意,恭敬道:“真不巧,大官人中午便出外,只是叮咛说两今后才返来,至于去了哪,小人不知!”
贰心中一喜:“张小三那宦官公然夺目,查出刘文正爱好颜真卿,看来我方才那句描述颜真卿书法时候的语句是拍对了马屁,加上这件礼品,事情便成了!”
“小人拜见恩相!”西门庆由下人领进府尹的书房,看到府尹刘文正,立即跪下施礼。
“颜体恩相称世第一,岂有人能与你并肩!”
夫人嫣然一笑,在知县耳边低声说了些风骚话,喜得知县连干了三杯酒。
“贤侄说在之前曾有人写过这十六字?”他自夸本身这手书法能够跟颜真卿比拟,西门庆竟然说有人比他写得好,心中不悦,倒霉道:“本官疏于练习,于此道浸淫甚少,天然是比不上其别人了!”
“恩相,鄙谚说事不过三,小人在恩相面前,是二也不敢,前次恩相替家母惩办了那厨子,小人故来伸谢。”
刘文正心中欢畅,不过他也是宦海熟行,晓得西门庆投其所好,必有所求,笑道:“贤侄前次跟老夫说了令寿堂大寿之事,老夫已然责令赵知县秉公办理,不知此次又有甚么事情呢?”
知县回到内堂,夫人早已筹办好饭菜,亲身为他端来一对暖鞋,看着夫人蹲在脚边,给本身换鞋的模样,不由微微叹道:“夫人家教森严,知书识礼,三十岁前仍未开窍,如果她晓得现在为人妇的事理,在床如女支,在外贞烈,该多好,我享少了十余年的福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