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浲摇了点头:“古有花木兰替父参军,樊梨花所向披靡,梁红玉伐鼓抗金,女子威武,不输男儿,本来语蜜斯志存高远,想为国效力,本王身为皇子,应当感到欣喜才是。”
是先去看看霆,还是先去会会那位芮蜜斯?雨内心纠结,低头深思了半晌,昂首道:“先去天香雅叙吧,我对那边,但是猎奇得很。”
李浲看着她说:“如何是说着好玩呢,还记得三年前,在太后殿的后花圃,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看到你身材一日比一日病愈起来,我真的为你欢畅。”
李浲拍了拍脑袋:“是啊,我倒忘了这茬,你想去国子监么?不如我们先去国子监如何?”
雨愣了一下,不知他欲意何为,细想一下,又感觉并无不成,便说:“殿下若喜好,固然拿去便是。”
雨思忖了半晌,浅笑地看着他道:“殿下不是晋王,也是不是安王,殿下就是殿下,代替不了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代替殿下。”
“不过是闺阁无聊,打发时候罢了。”
雨心中一惊,心知说漏了嘴,忙不动声色道:“日前去了卫府赴宴,有些听闻罢了,说安王礼贤下士,为人随和。”
因齐王府还未建成,李浲仍然住在宫里,按礼法应是护国公每日进宫去给李浲讲课,而李浲却以护国公年老为由,尊敬师长,每日都来到护国公府上亲身就教,入夜后回宫,因而护国公府上就专门辟出了沁雪园来给李浲作小憩之用。
“好,那便这么定了,过几日我着人给你送两件称身的男装过来,我们就去天香雅叙。”
李浲笑道:“竟然满是兵法、国法、史论、说君一类的册本,若不是三年前就熟谙你,我还真会觉得你想当个谋士,尽忠一名主君。”
雨挑眉道:“莫非殿下没有幕僚谋士么?”
陪公子读书不是一件好对付的差事,何况还是陪皇子读书,不过,当雨真的和李浲一起听护国公授教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何当年安王对虎视眈眈的晋王只是略有防备,未曾脱手,却对这个还未长成的三弟一向存眷不已。李浲聪明,深好兵法,几次请护国公报告当年他插手过的很多战役,大大小小都听得细心,并在沙盘上排挤阵型,研讨分歧的战法,对治国之道也很有本身的观点。如许的皇子,待他成年以后,有秦裕将军的三十万雄师作为后盾,宫里又有宠冠六宫的蓉贵妃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再出去历练几年,得来军功,确切是嫡子安王的最大的威胁。
雨想起卫府上那条颇具特性的溪流,但笑不语,是否中立,只怕还是有待证明。至于护国公府,更是一潭深水,要渐渐摸底。乔氏和雨正说着话,忽地白芨出去禀报:“夫人,二蜜斯,齐王殿下正在我们院子内里,问二蜜斯可睡下了。”
李浲嘲弄道:“你如果做了夏朝第一名女状元,我倒不会感觉奇特。”他站起家,走到书架前,翻了翻雨的书,诧异道,“你常日里都看这些书么?浏览之广,本王都自叹弗如!”
乔氏一惊,忙站起道:“快请齐王殿下出去。”
雨昂了昂头:“殿下感觉女儿家便不成参与朝政么?”
雨扑哧一笑:“殿下谈笑了,语儿体弱多病,连远门都出不了,不过说着好玩罢了。”
雨有些宽裕:“三年光阴,足以窜改很多,何况殿下三年前不过与我见了一面,又安知我非赋性如此呢?”
李浲笑着摇点头:“不如何,我本觉得你的房间会是一张几案,数本竹简,一杯清茶,一卷长绢,现在看来,和设想得完整不一样。”
李浲说:“不过,这段日子与你相处下来,倒是感觉你比三年前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