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韶瑜这么一说,县令脸上的神采终究绷不住了。
叶韶瑜冷哼一声,“忘恩负义?不知您给了我们甚么恩甚么义啊?在春香苑时,你们动辄吵架也就罢了,辛辛苦苦为你们做了一年的事,不但式微得一点银子,到头来倒成了我们欠你们的了。”
“春香苑?”
叶韶瑜道:“草民小叶子,要状告春香苑。”
老鸨迈着小碎步上前,“好啊,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来,本日我就给你好好算算这笔账,你从十一岁入春香苑,我供你吃供你喝,还要费钱给你买衣裳,那里是你接一年客就能还得了的?”
在公堂上等待多时,那戴乌纱帽的人终究走了出来。
县令瞥了一眼叶韶瑜,不耐烦道:“本官看明白了,负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人家两姐妹的事,你这个外人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衙役这才没了体例,将她们带了出来。
“话可不能胡说,这是英帘欠我们春香苑的,她挣不了钱,当然要用别的东西抵押,你这丑丫头又是谁?哪轮获得你来对我指手画脚?”说着,老鸨对着县令跪了下去。
好啊,这是明目张胆的偏袒啊!
春香苑的老鸨被传唤上来,一看到英帘,便暴露恶毒的神采,“你个贱蹄子,竟然敢来报官?”
“巡抚大人饶命啊!”县令吓得直接跪下,浑身颤抖起来。
老巡抚冷哼一声,超出他,走到叶韶瑜跟前,“叶蜜斯,您没事吧!”
的确恶棍至极。
“小叶子……”英帘惊骇地拉住叶韶瑜的胳膊。
叶韶瑜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忍住破口痛骂,便哑忍道:“好,这些临时不说,英帘病了以后,你们将她赶出春香苑,截留了她之前攒下来的银钱,却又要强行带走她的mm,这与强盗有何辨别?”
县令谨慎翼翼地昂首瞄了叶韶瑜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小的不知是都城来的朱紫,冲犯了朱紫,还请朱紫恕罪!”
“好得很,收受贿赂,是非不分,我看您这乌纱帽恐怕要保不住了。”
“你又是个甚么东西?”老鸨瞅了瞅叶韶瑜,眯起眼睛,“如何如此眼熟?仿佛在那里见过似的。”
这声音苍劲有力,响彻全部公堂。
“你又不是我们春香苑的人,凭甚么这么说?若不是我,她英帘能活到现在么?当初我们花大代价买下她,现在才替我们赚了那么点银子,那里够我们倾泻在她身上的心血?既然她得了病不能再接客,天然要补偿我们的丧失。”
特别是脸上那道蜿蜒的疤痕。
“巡抚……巡抚大人?”县令见状心下一惊,赶紧起家驱逐,“您如何来了?”
将三人打量一遍以后,眼底掠过一抹嫌恶。
叶韶瑜抄起棒棰就开端伐鼓,一边伐鼓一边喊冤,引来了很多行人的立足。
“堂下何人?要状告谁?”
谁晓得老巡抚会俄然到访,还恰好目睹了方才那统统。
本来那衙门的人还想直接把她们轰走。
“竟敢对都城来的朱紫不敬!刘大人,你好大的胆量啊!”
看来春香苑每年给衙门送了很多银子。
叶韶瑜拍了拍英帘的肩膀以示安抚,而后又对着老鸨说道:“李妈妈,公堂之上,谨言慎行。”
“停止!”
四周的衙役服从围了上来。
老鸨眼中掠过一丝心虚,却又转眼即逝,持续振振有词道:“我费钱买了她,她就应当如此。”
“如何?你可有不平?”县令目工夫沉,声音更是带着威压。
老鸨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提及话来口水四溅,再加上身材的扭动,丑恶的嘴脸闪现无遗。
他重重拍案,呵叱道:“大胆民女!竟敢扰乱公堂次序,胡言乱语,来人!打她二十个板子,以儆效尤!”
或许是被老鸨吵架的多了,英帘下认识地低下头,躲到叶韶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