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路上,高胤曾思路万千。
就在这场沦亡之前, 对于有着天然的皇城庇护倚仗的他们来讲, 仿佛天塌下来,也会有天子和那群朝廷高官们顶着。江北不管多么战乱连天, 统统的流民血泪和水深炽热, 传到这座城池之时, 不过也就只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或气愤或悲叹或无法乃至已然麻痹的一个话题罢了。
冯卫却执意不坐,说道:“夫人,实不相瞒,冯卫来此,乃有一事,想求夫人脱手助力。”
世上何来吉祥。都不过是需求的时候适时呈现,以达成某种不成明宣的目标罢了。
他问话之时,面带浅笑,自有一种恢廓的气度。
“我的夫君,现在就要替我实现心愿了,你说,我现在表情,该当如何?”
他沉默着,李穆亦不催他,等候了半晌,见他不言,复又拿起手边之书卷,渐渐地翻了一页。
几个副将相互看了一眼,暴露不成置信般的欣喜之色,仓猝接令。
冯卫不起,只直起家体,道:“夫人可知,现在朝中,如何群情大司马?”
高胤沉默了半晌,渐渐地起家,开口辞职。
几人起先没有作声,很久,一个副将觑着他凝重的神采,终究期呐呐艾隧道:“下头军士,无不想着放马南山……不肯再战了……”
就在他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之时,他看到李穆向着本身笑了一笑。
“谁的社稷?又是那个定的端方,这江山的主宰,只能从萧家人中择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