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弃赶紧从火堆旁分开,将人从水中抱出,身上免不得感染了一些水流,虽方才已经体味过了,但却还是冰寒不已。
花挽月的身材突然赤裸,一阵冷风吹来,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见此,凌弃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抓着他的手臂,开端给他输内力。
“获咎了。”凌弃淡淡的说,便将花挽月搂入怀中,抱着他朝外走去。
“无妨。”花挽月淡淡的打断他,他身上的炎热需求靠这冰寒方能按捺。何况他这般模样,归去了,也是给人看了笑话。他闭了闭眼,决计忍耐。
“小子,敢坏了我的功德!”翠笛郎君虽被凌弃的匕首削去了一截鬓发,但见来人不过是名乳臭未干的少年,便有了轻敌之意。
他当即回身进洞,并没有看到翠笛郎君,只是在不远处看到一团血肉罢了。
花挽月将视野扭向一边,目工夫鸷盯着翠笛郎君,语气森冷道:“我另有些事情没有同他处理。”
固然已经规复了内力,但身材还空虚的很,蓦地一阵暖意袭来,让花挽月舒畅的都想嗟叹出声了。
看着四肢尽数被折断的花挽月,凌弃眼底闪过一丝歉意。若非他下楼去买桂花糖,这件事约莫便不会产生了。
他接上他的下颌,踟躇的看着他的四肢,踌躇不决。
看着花挽月身上的湿衣,凌弃直接上手,拿起树枝挑在一旁用火烘干。他的内力还没有到收放自如,能够随便外放的境地,不然烘衣服便简朴了。
对于翠笛郎君的话,凌弃毫无感受,二话不说就闪电脱手。
“我需求泡冷水。”
凌弃见花挽月朱红的唇垂垂褪成粉白,想了想,便到四周拾了些枯燥的木料,生了堆火。
此时已经垂垂过午,但天空中仍旧是黑沉一片,这水温天然是寒凉。
微凉的手指一触到他的身材,花挽月便倒抽了口气,但他死死的咬住,只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直冲头顶,让他竟有一种打动,想要不顾统统的靠近他,被他抚摩。
花挽月一向紧盯着的他神采,见他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异动,不由道:“你不怕吗?”
淡淡的看了眼地上的翠笛郎君,凌弃将匕首收于靴子中,这才将视野看向了花挽月。看着他暴露的躯体在黯然的山洞中透着几分莹白的光芒,凌弃敏捷的脱下外袍,上前讳饰了他赤裸的身材。
翠笛郎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未料凌弃竟然会取出解药来。
“归去吧。”凌弃仅是说,却并不管花挽月的反应,自顾自将他抱了起来,运起轻功,便在林中穿越。
因为下过雨,干树枝委实不太好找,而花挽月此时又与废人无异,凌弃也不敢分开的太远,只能就近去寻觅。
湖水凌弃是不敢让他泡的,现在正值春日,又逢雨水,水中没准会甚么古怪。只是,看着那冰冷的瀑布,他又有些踌躇。
手中匕首划过一道白光,便想翠笛郎君挥来。
花挽月四肢折断,靠在他怀中,感遭到他的脚步敏捷倒是极其安稳的,想必是顾及他身上的伤处,心中不觉暖了几分。
凌弃见人执意,便谨慎的将他放到水流较小处,冷静退至一旁,悄悄的看着。
立在洞外,看着仍旧暗沉的天气,凌弃倚靠着微凉的山壁,盯着远处的树木,不语。
垂垂有水声入耳,凌弃远眺,见火线不远处便是一条瀑布从崖壁上流下,会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溅起的水花如白练般,即便还未靠近,却也感觉一阵冰冷,让人望而生畏。
凌弃睨了一脸惊骇的翠笛郎君,开口道:“我就在洞外。”说罢,旋即回身出了洞。
作为一名杀手,凌弃首要修炼的便是追踪术,即便内里下着雨,但是他却也追了上来。而山洞外的足迹,以及内里传来的声音,更让他认定了此处有人。因而,便谨慎的,尽量放轻脚步走了出去,不想去看到这翠笛郎君欲对花挽月不轨,当机立断便敏捷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