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昭节、游灿并平嬷嬷都叫了起来:“信呢?”
卓昭节听了,也有些难堪,但随即道:“夫人所虑自有事理,正如现在我们想跟夫人寻回旧信一样,毕竟这一年多来,夫人从未操纵那信侵害白姐姐的闺誉,但不寻返来,白姐姐也好,白家高低也罢,都是没法放心叫白姐姐出阁的,只是即使如此,我们还是信赖夫人,以是平嬷嬷取信被拒后,仍旧按着夫人的要求,白姐姐亲身过了来,如果要侵犯夫人,但看白姐姐见了夫人这惊骇的模样,我们又如何会还叫她见到夫人呢?”
“是这封就好!”平嬷嬷松了口气,当下就进屋去取了个火折子出来,直接当着三人的面把信扑灭,剩一个角时丢在地上,看着连角都烧没了,用力跺了几脚,拿帕子拂到下头花丛里,这才光荣道:“谢天谢地!现在可算是一颗心放进肚子里了!四娘,现在你出阁期近,嬷嬷也不说你了――你就好生保养罢,别事情都处理了,还在出阁因着身子衰弱出事,大喜的日子但是不好的!”
游灿对卓昭节道:“我们去……”
过了盏茶工夫,公然见平嬷嬷急步转回,趁着使女还没被召返来的风景,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白子华道:“四娘快看看!是不是这封信!”
说话之间平嬷嬷也有些唏嘘,“这伍娘子倒是一副好骨气,本来老夫人准老身凭她要令媛也是肯给的,没想到她竟是分文不取。”
“白姐姐也与我们说了,屈夫子向来没有旁的意义,只是白姐姐当时幼年,自小在闺阁里也没见过旁的男人,偶尔和屈夫子多说了几句话,不免就胡涂了次。”卓昭节柔声道,“她也是极悔怨的了,这形销骨立的模样,伍夫人也望在眼里,实在,这世上,谁一辈子没做过几件错事呢?做错了事,过后幡然觉悟过来,没有不悔怨的,只是有的事能改,有的事却只能徒然懊悔,伍夫人既然心存仁念,何不再高抬贵手,原宥白姐姐这一次?”
游灿性.子急,又感觉若不该誓,发了也没甚么,就对白子华道:“她既然必然不放心,你就发个誓好了!”说着又狠狠瞪了眼伍夫人,啐道,“四表姐的夫婿不晓得比个夫子强了多少……”话还没说完,就被卓昭节瞪了一眼,这才住了口。
“我……我今后若、如果再胶葛屈夫子,或者是以抨击你们,我……我……”白子华被游灿催促,鼓起了勇气,结结巴巴的按着伍夫人的要求发誓道,“我便子孙都不得好!”
卓昭节畴昔也劝说道:“现在事情已毕,住那里不是住?只要婚期之前归去就是了,白家也不是头回有丧事,孟大嫂子无能着呢,另有吕外祖母并伏大舅母看着,白姐姐还担忧本身出阁会慌乱不成?再说白姐姐你归去也帮不上手的,你那些绣件不是早就做好了?”
就听伍夫人也不恼,淡淡道:“如果如此,那就最好了,拙夫固然出身寒微,倒是我之夫君,我也很不肯意旁人老是来觊觎他的,几位都是女子,现在不能明白,将来也总有感同身受的时候。”
“我们去翻石头?”卓昭节道,“平嬷嬷不是送伍夫人去了吗?那封信嬷嬷自会取返来的。”
见她这般料事无差,几人都是苦笑不已,平嬷嬷赶上去道:“夫人慢走,老身送你一送……”
听出她语气里的威胁,那伍夫人极轻视道:“嬷嬷既然说了今后白娘子不会再与拙夫联络甚么,却又为何还要担忧应誓?”
说着,就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