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方离的话,姬叔弼与姬翟不由得面面相觑,本觉得方离听到“禅让”的动静后会欣喜若狂,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回绝,难不成冤枉他了?莫非他的志向是像周公那样帮手幼主,并非篡权自主?
“臣洗耳恭听!”
方离站直身躯,以斩钉截铁的语气道:“两位主公,臣只想保家卫国,造福百姓,绝无僭越不臣之意。‘禅让’之事休要再提,以免陷臣‘不忠不义’的骂名。臣诸事繁忙,就此辞职,他日再来向两位主公问安。”
固然狭小逼仄了一些,但沦落到此种境地能够保住性命已是万幸,更何况另有酒有肉,有三五个舞姬伴随取乐,这两个甩手掌柜已经非常满足。
姬叔弼捻着髯毛道:“周瑜已经霸占了荥阳,估计再有十天半月方离就会把都城迁到荥阳去。到了那边我们再禅让一次,让方离这奸贼赚个浮名吧!”
方离心中暗自迷惑,这俩家伙无缘无端的把本身召来就是为了和本身话旧。抑或是给本身拜个暮年?今儿个如何这么谦虚恭敬,莫非被本身的“兢兢业业”打动了?
方离在马皮、曹飞的簇拥下来到县衙大殿,站在门外咳嗽了一声。
数日以后陈登从韩国返回,奉告方离韩武的态度已经变软,情愿和唐国结为盟友,共同进退。而韩非的态度也非常客气,表示闲暇之余愿到唐国来做客。
姬叔弼拍了拍胸口,做了个深呼吸,说道:“好,那就由寡人……我来讲吧!”
“不是我们不让啊,是他方离不肯接管?”姬翟耸耸肩,一副“怪我咯”的神采。
“大将军德才兼备,待人谦逊,你只要做了国公,我们才气心安!”
马皮安排的托混在人群当中持续起哄,百姓纷繁跟着叫唤,“请大将军接管禅让,做大唐的主公!”
“真是遗憾呐,没想到大将军竟然回绝了两位国公的要求,太让人遗憾了!”
这个期间的门阀百姓并没有太多的国度认同感,城头变幻大王旗,已经见怪不怪,比方三家分晋,比方田氏代齐,也没有多少百姓站出来支撑故国。
“两位主公昏庸武能,外有劲敌压境,内有百姓缺衣少食,真该把这国公之位让出来了!”
听姬叔弼提起“禅让”二字,方离不由得大感不测,心中暗自嘀咕一声:“啊哟……没想到姬叔弼和姬翟本日召我来竟然想把主公之位禅让给我?太阳这是打哪儿出来了,这哥俩的憬悟如何俄然晋升了好几个境地?”
“如果谁再骂大将军是奸臣,俺第一个不承诺!倘若不是大将军率联军击退晋寇,说不定河内现在就沦亡了,我们都变成了晋人的劳役,妻女变成晋寇的婢子了。”
三天以后,方离方才吃过早膳,就听到门外吵嚷声此起彼伏,仓猝带着曹飞、简快出门检察,就看到门前堆积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个个摩肩接踵,起码有万余人。
方离长揖到地,诚惶诚恐的道:“啊呀……两位主公冤枉为臣了,臣固然夙兴夜寐,日夜劳累,但绝无越俎代庖之意,何德何能敢接管两位主公的禅让?”
方离各式推让,做足了大要文章,最后承诺会和两位主公及唐国的文武商讨“禅让”之事,百姓们这才恋恋不舍的散去。
方离躲在太守府的书房里,听着亲兵从各地汇集返来的百姓谈吐,嘴角的笑容愈来愈光辉,更加感觉本身的挑选是精确的。以退为进,偶然候常常会获得更加抱负的结果,欲速反而则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