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是久浸权势中人,知戴裕跟在他身边甚久,多么美人未曾见过,此时见他这般作态,不免生出几分猎奇心来,起家与他同去一探,正巧溪水少女从溪水中登陆,他本是习武之人,眼力自是上佳,一眼望去不觉一怔,那少女肌肤乌黑,身材婀娜,纤腰楚楚,丰盈弧度饱满,不消触碰已知该是多么滑嫩丰弹,且艳容娇媚,一颦一笑媚态横生,不由满目冷傲之色,第一次明白何为惊鸿一瞥。
提及最小的幼女,贺兰元不免抚额轻叹:“一早叫她表兄接出去踏春了。”
此时贺兰春正与容三郎郊野踏青,她善骑射,容三郎又成心讨她欢心,自是将她哄的畅怀,展颜而笑。
贺兰春性子娇纵,哪肯听他的话,用心用脚踩着水面,将裙摆打了湿,笑盈盈的道:“才不,这天热的紧,我恨不能整小我泡出来才好。”她性子中尚存三分烂漫,见容三郎面露无法之色,便对劲大笑,笑声又娇又脆,传出甚远。
贺兰仁微微点头,唇边暴露一丝浅笑,贺兰家现在待嫁的女娘另有四人,除了嫡出的贺兰春外,不管是贺兰芙还是贺兰苧,或是贺兰荁都是可贵一见的美人儿,三人皆是遵循分歧的脾气教养,只为将来为其家属投机。
“春娘呢!但是又去庙里了?”贺兰仁问其小孙女,脸上的笑意倒显得驯良。
贺兰春拿眼睨他,她年纪虽小却已具风情,那一眼勾得容三郎心头一痒,恨不得将其捧在手心日日伺弄才好。
贺兰仁对贺兰春的仙颜如此自傲,自是因为她生的实在美艳绝伦,既娇且媚,宜嗔宜喜,举手投足之间的娇态浑然天成,可谓绝色美人。
“新帝胆怯软弱,现在虽已继位可三位同性王却对其帝位虎视眈眈,这天下必将大乱。”留着灰白美须的贺兰仁神采凝重,与其嫡子贺兰元道。
贺兰元抿了抿嘴角,道:“父亲,容氏的意义是想来个亲上加亲,春娘素与容三玩得来,若叫两人做亲倒也是一桩良缘。”
“果然绝色。”男人出声赞叹。
“自是我累了,还求春娘陪我去溪边歇歇脚。”
贺兰春生的一双大而长的桃花眼,眼角晕着桃花粉,更加显得那双眼水波盈盈,她抬起一截藕臂扶了扶髻发戴的那朵鲜艳欲滴的大红牡丹花,绯色大袖叫风吹的飘飘欲飞,她娇声笑道:“表哥但是感觉累了?若累了我倒陪你去溪边歇歇,恰好也叫人烤些东西来吃。”
贺兰元夙来及疼这个早慧的小女儿,不免为其美言:“父亲既不肯允了这门婚事,也该与儿子透个底才好,这世上另有何人能娶春娘。”在贺兰元的眼中,他这个小女儿无一处不好,若将她配给只知舞刀弄枪的粗人,他实是不舍。
贺兰春乌黑的眸子子一转,眸中似有水汽氲氲,她弯身捧起溪水朝容三郎泼了畴昔,以后掐腰瞧着他,白嫩的下巴微扬,柔滑的脸庞透出几分柔媚艳光,笑道:“该死,再乱动心机我就将你按进水里。”
贺兰仁闻言神采一沉,斥道:“混闹,容三岂配春娘,她的婚事我自有筹算。”
二十年后,睿王宗子策动政变,彼时昭帝年龄已高,身染沉痾,不得已之下还政于秦唐,新帝继位后改国号昭为元唐,今后天下回归秦家手中,而后贺兰一族备受打压,昭帝幼弟贺兰仁较其兄长算很有先见之明,在昭帝沉痾之时便先一步请旨离京远赴洛邑定居,于都城一别便是二十年,不知是否是顾忌名声之由,新君仁帝倒未曾派人去寻贺兰仁的费事,也叫贺兰一族有了喘气的余地,不过自此也是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