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盯紧了太医令,太医令满头是汗,既是急也是怕,颤颤巍巍道:“陛下昏迷乃是受寒而至,体热潜于体内而不发,便如炉火熊熊而掩其门,热发不出,散不去,闷在此中,极损容器。若能将热收回来,陛下便可无恙。”
卫秀直直地看着她,她仍然有思惟,晓得此时是何时,此地是何地,面前伊人又是何人,可她又感觉她已落空了思虑,她的心中密密麻麻地充满了濮阳,除此以外,再想不了其他,她的眼中亦尽是濮阳,除她以外,再看不见其他。她知她爱她,可她从不知爱一小我竟是如此夸姣,又是如此霸道,令人全然献出了心,却犹觉给的不敷。
世人皆提心吊胆地等着,幸而到了后半夜,太医令前来讲明,天佑大魏,陛下体热已垂垂退下去了。
她目光正肃,沉着矜持,落入濮阳眼中,顿觉有了依托,有了主心骨普通,心一下子安了很多。她回握住卫秀的手,眼中虽仍闪着惊惧,却也稳住了,扬声道:“入内回禀。”
红烛摇摆,良宵已断。
洞房悄悄,红烛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