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府门,到小院,还很有一段路,这条路颠末端很多次,然本日却似格外长,长得像望不到绝顶。
卫秀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口气也是轻缓温和,仿佛在说庭前花开普通风采温雅,可听她话中之意,又使得人激出一身盗汗。
提及来,也真是心累。
“一样,若国君贤明,可力挽狂澜,救国于乱世。”卫秀抬眸看了眼天子。
濮阳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卫秀的意义,她先是不敢置信,再是恍然大悟,接着便是喜不自胜,忙紧跟了上去。
宣德殿中,天子已等待多时,卫秀与濮阳入内,行过礼后,天子便令二人赐座,又朝窦回使了个眼色。
卫秀见她跟上来,不感觉豁然,反倒更加不安起来。
卫秀便道:“陛下雄才伟略,明日之君一定有陛下胸怀。不过,到底是陛下血脉,想来也定不负国人所望。”
宋齐眼下乱,国君偶然政务,只好吃苦纵欲,大臣们纷繁投其所好,亦偶然公事,国度显出破败之势,但若此时明君即位,要清算朝纲,也不是难事。
卫秀不过扫了一眼,便令人推她往府中去。
卫秀入府,转头便见身后空无一人,公主并未跟上来,她眼中一暗,回过甚来,看着火线,死力使本身不为所动。
今冬初雪未至,园中荒凉已显,一眼望去,草木式微,尽是萧瑟的枯黄,与卫秀诗中笼着浅浅烟雾的气象毫无分歧。
濮阳再是痴钝也看出卫秀偶然与她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