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常常是反的。”卫秀无情道。
梦中所见,该当是上一世她死以后的情势。
这一等一向到晚膳前。
那是一场梦。
濮阳惊骇地睁大了眼睛,一声绝望的嘶吼堵在喉咙,她忘了这只是一场梦,在剑堵截先生颈项的那一刻,天空仿佛阴沉沉地压下来,她只感觉她的灵魂都要跟着先生这一剑破散,她冒死地想要惊叫。
是她的侍女。
濮阳看了看天气,见已近傍晚,干脆便在小院等卫秀返来。
“我昨夜做了一梦。”濮阳说道。
濮阳畴前并未见过此人,他身上溅满了血,血液凝固,由猩红变作了黑红,连脸上都凝着一道血痂。
将军担忧,低声唤道:“先生?我们该入宫城了。”
她令人去盯着东海郡王府,又打算安排人出来,将萧德文盯紧了。
快步到小院,成果卫秀不在,院中仆人上前回话,说是先生本日出门去了。
用过晚膳,二人在厅中饮茶闲话。
卫秀一呈现,濮阳就站起家了,待她靠近,方与她酬酢。
上一世,先生也确切常称她殿下,早一步,说的仿佛也确是她饮鸩之事。
说到前面她语不成声,一滴泪从干枯的眼眶滑下,洒落衣衿,她举起剑,横在颈边,神情是死普通的木然,她合上眼,喃喃道:“便以此命了偿殿下。”
向来没有哪一场梦如此实在。
濮阳只觉遍体生寒。
卫秀便主动相邀:“殿下如果无事,无妨留下用膳?”
卫秀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