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生承诺坐她驸马,或许这里,还会带上她的气味。
她喃喃自语:“如愿以偿,却未感欢愉。平生求索,却万事成空。假如我早到一步……”
大臣义正言辞,苦口婆心,天子却似失了魂,愣愣隧道:“莫非是大长公主之死,卫先生恨上了朕……”
卫秀偏头望着濮阳,眼中带了两分迷惑:“殿下本日,何故郁郁?”
濮阳看了看天气,见已近傍晚,干脆便在小院等卫秀返来。
濮阳她偏生又急于求解,可这些疑问,皆无处可解。
不及大臣答复,惊惧爬满了他吵嘴清楚的眼眸,手像脱了力,奏疏滑落在地:“是不是看错了?卫先生怎会投赵?这与他有甚么好处?”
“我昨夜做了一梦。”濮阳说道。
这中间到底产生了甚么?还是有甚么她未曾留意?
话音一落,血溅城头。
濮阳畴前并未见过此人,他身上溅满了血,血液凝固,由猩红变作了黑红,连脸上都凝着一道血痂。
夏季昼短夜长,申时未过,天就暗了下来。
斯须,卫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她右手握上剑柄,渐渐地抽了出来,剑刃锋芒,泛着森寒的银光。
向来没有哪一场梦如此实在。
“殿下,殿下!”耳边传来轻柔而焦心的叫喊。
濮阳半点停顿都没有:“我求之不得。”
那梦中的场景,就似亲临所见,连梦中人面上的神情都清楚地闪现面前。濮阳晓得这是一个梦,却不管如何都醒不来。
说是郁郁,实在又不像。从入门起,公主便没说几句话,可她清楚是有话想说的模样,只是几次以目表示。
卫秀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