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大臣向天子谏言,乞助于魏,威慑宋国,能解面前之忧。
“齐无战意,宋帝也只逞一时之气,只怕到最后,还是以口舌之争为主。”
她的眼中尽是竭诚,如此热忱,令卫秀也随之欢乐。
她没再说下去,卫秀明白她的意义,天下局势,分久必合,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纵观三国,非论国力,兵力,君臣之贤,魏皆在两国之上,是有一统天下之力的。可惜,却耽于内政,不敢外扩。
濮阳的手心贴着茶盅,略感烫手的热便从盅身透出来,源源不竭地传入她的身材。她转头望向卫秀,便发觉卫秀也在看她,二人的目光刚一触上,便不约而同地一同挪开。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清楚认得此人已好久,却又像是重新熟谙了一回,羞于看相互,看一眼,便是面红耳赤,可偏生,又忍不住去看。
约莫初尝情滋味,俱是这般,想要靠近,又忍不住羞怯,似近非近,似远非远,如百爪挠心普通,想在她不留意的时候,看她一眼。
卫秀自房中出来,清隽的面庞肥胖了很多,使她五官更加深切,亦更显身形薄弱。阳光流泻下来,覆盖她周身,伴着激冷的氛围,让她舒畅地长舒一口气,感喟道:“再躺下去,骨头都要散了。”
茶盅冒着氤氲热气。暮秋仿佛也不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