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小的着凉,便使卫秀躺了一月不足,墙角的桂花都开败了,她方才好转。
濮阳便很忧心她这孱羸的体质,可她又晓得卫秀定是不肯看大夫的,只得四周网罗宝贵的药材来,让卫秀自去配药,也多亏卫秀本就精通歧黄之术,不然,濮阳是再不肯由她的。
这发起一出,便让齐帝动心,但他也怕万一引狼入室,那还不如直接与宋对上呢。
她没再说下去,卫秀明白她的意义,天下局势,分久必合,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纵观三国,非论国力,兵力,君臣之贤,魏皆在两国之上,是有一统天下之力的。可惜,却耽于内政,不敢外扩。
卫秀不料她有此想,转念一想,又觉非常有理:“两国邦交,先是交,交不拢了,才是伐。宋帝欲战,而齐不欲战,再加上宋相称大臣说和,也确切难以开战。”
现在,正停顿到齐使入宋,还不知宋帝会如何欢迎。
卫秀低头看看本身一层层严实紧裹的衣衫,昂首对濮阳笑了笑,温声道:“不冷。”
可齐帝如有这等派头何至于愁得团团转。非论哪一朝哪一代,朝堂中总不缺长于投君王所好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