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149.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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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娘子嫣然一笑,腮边那颗小痣新鲜如旧,带出一丝风情,点点便在心间。陈据看了几眼,收了回目光,一心一意等起甜汤来。

明显不过浊酒,这般醉人。

陈娘子忙道:“不如吃碗酸梅汤?”

媒婆道:“你只划出道,我与你找那好性绵软的来。”

阳光穿过草帘,一道道画在桌案上,明显悄悄,悄悄明显,泾渭清楚,陈据看着碗中甜汤,汤底沉着一些果絮,在那沉沉浮浮,他瞪着这些残屑,全部都痴了,呆坐了半晌,这才胡乱摸出碎银搁在碗边,吃进肚里的腊春,现在才从心间涌出酒意,醉得他脚步不稳。

赖家日日喧华,成了临水街一景,陈据看赖屠户摸着日趋稀少的发髻从肉铺肝火冲六合出了门,赖娘子还在那嚷:“一场伉俪,与你说句知心话,你拿花枝巷那当个银疙瘩,也不拿水照照本身的五短三粗矮木桩的样,生得出那般白嫩都雅的儿郎来?别是做了乌龟混蛋。”

她带了吃得肥壮侍女,捏动手帕一起哭回赖家,揪了亲娘就是一通喧华。赖屠户没法,赶了女儿,暗里又补助些银钱。赖小娘子得了意,摆着腰肢又一起轻巧地回了家。

媒婆拍腿:“我与你找个仙来。”

陈娘子追出几步,堪堪愣住,招手唤了陈小郎让他跟去顾问,进屋在灶前加了把干柴,锅中水热沸开,忙又起家揭开锅盖,腾腾的热气劈面而来,湿了额发眼角,一低头,不知怎得,泪便坠落翻滚的锅中,她倒是不察,拿了勺子将煮好的甜汤一勺一勺舀进一边阔口缸中。

陈据扫他一眼,讽刺道:“细仃仃一点,倒充起大来。”

陈小郎一吐舌头,扮个鬼脸:“本日铺里慌乱,陈阿叔先自吃酒,我先帮阿娘待客。”

媒婆道:“郎君品性家财,天仙也配得,这牛郎朴素,便得了织女,董永孝敬,便有天仙相配,又有墨客姣美,引得神女起了凡心。神也罢,仙也罢,不过因着一字,才配到了一块。”

陈据道:“听闻妇人手如姜,才是福相。”

陈据笑道:“大娘这是何意?”

媒婆与他道:“这缘不过应着一个巧,郎君与她识得晚了些,她夫君不知存亡差了些,她又立了誓了然神佛断了后路独了些。一而再再而三,你二人焉另有缘?”

陈据摸出陀螺给他,陈小郎接过,笑道:“陈阿叔,现在我大了,不好再玩它。”

赖屠户家的小娘子嫁与肉铺伴计, 另在街上赁了一街铺子, 摆上肉案,挂上铁勾,从赖屠户铺中拉来几扇猪肉,切条去骨一排排挂在勾上。赖小娘子是个邃密人,涂脂抹粉掐着细腰坐在铺中收着钱匣子,拿一方粗布帕子将尽是油污的铜钱擦了又擦,立着眉毛骂铺中伙子,对着夫君颐指气使。

陈据笑:“家中老娘凶悍抉剔。”

陈据又道:“我贪色彩好的。”

陈据小民气性,嘲弄讽刺一番,过肉铺在道边农夫那买两筐黄杏,挑一个顺手擦了擦,酸甜爽口,与健仆道:“鲜摘的杏子,连枝带叶,味又好,你将一筐送了家中,另一筐与沈家送去。”

赖小娘子见夫君受了委曲,大怒,巴嗒合上钱匣,道:端的越老越吝啬胡涂,莫非阿爹将家中银钱都与了花枝弄那一大一小她才合意?真是里外不分,成日嫌女儿得了便宜好处,我便是一勺水,泼也泼在自家水缸里。

陈据却只喝腊春, 不出船时在家睡到日上三竿,整衣理冠,听罢盲眼老娘的念叨, 带上健仆,出门在临水街街角买两张芝麻胡饼, 与仆人一张,自吃一张,边吃边闲逛到曹家棺材铺,与曹大互说些阿谀话,一起过纸马店、银器铺、彩帛店、星货铺, 再在米粮铺买一石甲等好米令店中仆人送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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