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麻鞋的衰服磨得她皮肤模糊作痛,她只紧紧攥着他的手,如同攥着最后的拯救稻草,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他,恐怕掉队半分。
“你忙了一天,坐下歇歇,那些桌碗先放在一边,不消理睬。”
老树昏鸦,冷风卷着红色的纸钱,魂幡呼呼作响,也不知是人声猫叫,一声似有似无的哭泣。
“阿爹好好的如何又伤感起来?”何栖歪了歪头,一副小女儿的神态,“若不是阿爹,阿圆怕是死生不知,鸦反哺,羊跪乳,我如果置阿爹不睬,岂不是禽兽不如?”
“哪不错?”何秀才不满。
他同天下统统一心为女的老父亲,期望女儿将来的年代中,除了幸运,其他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