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88.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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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赧颜,道:“我与娘子商讨,想做漕运的谋生,买船顾了船工走桃溪与宜州的水道护运。”

曹九笑呵呵道:“老迈,你心急了,莫要慌。”

季蔚琇道:“你懂甚么?夜湖澄似镜,浮钩月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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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道:“ 不敢居功,倒是我娘子的主张。”

何栖笑道:“表伯夺目无能,又擅碎务来往,不知比大郎可靠多少呢?他日表伯忙前忙后,忙里忙外,三过家门而不入,嫂嫂说不得还要抱怨我呢。”

这话如一盆兜头的冷水,将曹大浇个复苏,怔忡在那,一旁有人递了盏冷茶给他,吃进肚里,更是从内清冷到外,冷到手都颤抖。曹大张嘴就要骂人,转脸一看,倒是曹九递的茶,苦笑道:“阿爹何必作弄我。”

曹九实忍不住,问道这:“阿娘,阿爹是不是装得胡涂?”

季蔚琇笑道:“不错,宜州灯节定是风趣。”又问,“都头可另有别的要事?”

沈拓与何栖来曹家前,先去了趟县衙。

季蔚琇道:“都头自谦了。”又道,“我不擅商贾之事,噜苏之事都头与长随相商,不必事事知会于我。”

曹大道:“阿娘,我何曾说要算计,自是劈面……”

季蔚琇遗憾道:“惜为女儿身呀。”他道,“恰好与我不谋而合,水通澜江,我也曾思筹漕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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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季蔚琇非常吃惊:“这是都头的主张还是娘子的主张?”

季长随也笑:“郎君多么身份,操心商贾贱事,未免不雅。”

何栖自斟一杯道:“我先吃一杯,免得嫂嫂今后不认。”

“阿爹,你为何说我心急了?”曹大诘问。

季长随嘴角一抽,抱怨道:“明显是郎君不听劝止,觉得天暖非要驾舟夜钓。”

曹英媳妇与她对饮一杯,又笑:“怪道弟妹与婆母、婆祖母合得来,都是不异的脾气,又风雅又知礼又爱谈笑。”

曹沈氏笑容更盛,道:“你鬼迷心窍,眼里只见好处,不见难堪之处。既有明府,他势大腰粗,自是内里的主,大郎着力,自是内里的副。你要掺杂内里,分了一杯羹去,让大郎夹在内里,如何是好?”

没头没尾的,害沈拓一头的雾水。

曹大入夜吃罢晚餐,啜几口绿酒, 特地去后院找了曹沈氏。曹沈氏的眼睛不好, 夜后看不见事物, 灯移得近,刺得眼睛堕泪。人一老, 周身各种, 皆跟着不太顶用,眼睛昏花, 嗅觉不灵, 舌头有趣,垂垂成路边枯木,一无用处。

沈拓体贴道:“明府如何病了?”

何栖被曹英媳妇拉住,说了几箩筐的好话,许氏亲手递盏梨浆给她:“不如先住了嘴,多余的好话,留待明日说。你这一气说完了,他日见了侄媳,要如何夸她?”

曹大对着母亲肥大干瘪的身形,俄然心虚, 曹沈氏常念叨:家里人切忌算计, 别翻开了肚皮,孵的满是坏水。

曹九闷闷不乐,抱怨道:“阿沈待我不像先前体贴。”

沈拓道:“我不知禹京的灯节,想是各有出色之处。宜州一城,尽是南来的客,北往的人,土风稠浊,很有异趣。”

沈拓点头:“明府公事缠身,天暖便是春种,日日事件繁多,实不该多加打搅。”

曹英媳妇不解,问道:“甚么便宜?我怎不知?”

曹大道:“罢了,摆布我也张不开口嘴。”

季蔚琇感喟:“兴之而至,非由己身。”收起信纸问道,“都头,宜州的元夜可还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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