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88.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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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对着母亲肥大干瘪的身形,俄然心虚, 曹沈氏常念叨:家里人切忌算计, 别翻开了肚皮,孵的满是坏水。

曹大入夜吃罢晚餐,啜几口绿酒, 特地去后院找了曹沈氏。曹沈氏的眼睛不好, 夜后看不见事物, 灯移得近,刺得眼睛堕泪。人一老, 周身各种, 皆跟着不太顶用,眼睛昏花, 嗅觉不灵, 舌头有趣,垂垂成路边枯木,一无用处。

何栖笑道:“表伯夺目无能,又擅碎务来往,不知比大郎可靠多少呢?他日表伯忙前忙后,忙里忙外,三过家门而不入,嫂嫂说不得还要抱怨我呢。”

许氏赞成看她,对何栖道:“昔日我嫌她拙腮,未曾想本日这般会说话,一句话倒把我们都给夸了。”

季蔚琇笑道:“不错,宜州灯节定是风趣。”又问,“都头可另有别的要事?”

季蔚琇道:“都头自谦了。”又道,“我不擅商贾之事,噜苏之事都头与长随相商,不必事事知会于我。”

季蔚琇道:“我信都头与你家娘子,你们详商后,再奉告与我。”

季蔚琇受了春寒,咳嗽不止,屋内药香四溢,又拢了火盆,烟熏火燎的。沈拓气壮之人,进屋后连打几个喷嚏,只感又燥又热,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曹沈氏骂道:“统共几颗牙,还吃软烂甜物,明日再吃。”

第八十八章

曹沈氏笑容更盛,道:“你鬼迷心窍,眼里只见好处,不见难堪之处。既有明府,他势大腰粗,自是内里的主,大郎着力,自是内里的副。你要掺杂内里,分了一杯羹去,让大郎夹在内里,如何是好?”

沈拓体贴道:“明府如何病了?”

沈拓与何栖来曹家前,先去了趟县衙。

沈拓点头:“明府公事缠身,天暖便是春种,日日事件繁多,实不该多加打搅。”

没头没尾的,害沈拓一头的雾水。

这话如一盆兜头的冷水,将曹大浇个复苏,怔忡在那,一旁有人递了盏冷茶给他,吃进肚里,更是从内清冷到外,冷到手都颤抖。曹大张嘴就要骂人,转脸一看,倒是曹九递的茶,苦笑道:“阿爹何必作弄我。”

沈拓起家道:“明府雅兴,却不好不顾安康,正月未过,半夜水面阴凉,如何能去垂钓?”说得季长随直点头。

曹大道:“阿娘问得希奇, 还不准儿子来瞧娘亲的?”

季蔚琇感喟:“兴之而至,非由己身。”收起信纸问道,“都头,宜州的元夜可还热烈?”

曹沈氏道:“扯他娘的臊,别看我老成干桔皮, 内心还复苏着呢。你也是有年龄的人了, 有话直说, 这般小家吝啬。”

曹九笑呵呵道:“老迈,你心急了,莫要慌。”

何栖点头:“嫂嫂都夸得我不知如何是好。”心底却想:端的是自家占了便宜呢。

沈拓道:“ 不敢居功,倒是我娘子的主张。”

沈拓喜道:“明府既有此意,公然漕运大有可为。我与娘子先前还忐忑不安,恐怕异想天开,惹人耻笑。”

季蔚琇长叹一口气,道:“唉,春寒几次,不谨慎受了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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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九实忍不住,问道这:“阿娘,阿爹是不是装得胡涂?”

季蔚琇遗憾道:“惜为女儿身呀。”他道,“恰好与我不谋而合,水通澜江,我也曾思筹漕运一事。”

曹英媳妇不解,问道:“甚么便宜?我怎不知?”

季蔚琇斜在椅榻上,靠着隐囊,盖着暖被,手里拿着几页信纸,见沈拓直揉鼻尖,笑道:“我这闷燥,气味难闻,难堪你了。”

沈拓赧颜,道:“我与娘子商讨,想做漕运的谋生,买船顾了船工走桃溪与宜州的水道护运。”

季长随道:“郎君谈笑,宜州如何能与都城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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