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随驳不了他,气哼哼干休。
季长随一把抱住茶寮木柱,耍起赖来:“我体弱不便赶路,要再安息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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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英又与他对了说词,道:“长随,我们恐怕船户欺人,谎称你是我阿兄亲信。”
季长随拿腔拿调、目中无人,对着船只各式抉剔,又对船户道:“我家二郎粗心,你们别看他脸嫩,便拿言语欺哄着他。”
季长随微仰了下巴,怒道:“哪是吃食分歧,不过与人分歧。”抬脚进了客店,抉剔店小窗窄,又嫌屋潮床低。要了热水,热食,又拿钱与客伴计托他去请郎中。
施翎和陈据对视一眼,只得躬身称是,心中暗悔:路上轻饶了他端的恨事一桩。
季长随道:“你去处卤莽,面如敷粉也不像个朱紫。天热得紧,托都头为我打扇。”
船户闻弦歌而知雅意,道:“长随竟曾赴宴?”
船户又热情要与他们先容生手船工。
施翎道:“他张牙舞爪纸做的老虎,料他不敢误了明府的事。”
施翎道:“长随,你坏了肚子,不好吃酒。”
施翎叹道:“长随话也不说,只哼哼。”
施翎不平道:“我虽出身寒微,也晓得一二,家中郎君莫非不如亲信面子?”他今后退一步,扇风倒是在扇风,倒是为曹英扇的。
季长随无法:“也不知哪个撺掇得二郎君移了心性。”轻飘飘看陈据、施翎一眼,“你二人细心着二郎,出了岔错,郎君定不相饶。”
季长随又用鼻子哼了一声,摆了一张驴脸生闷气。
季长随赤红着眼,一把扒开施翎伸过来的手,抬头将竹筒里的酒吃个洁净,顺手抛置在脚边,虚张阵容道:“我定告与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