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栖笑道:“这个倒也罢,只是我们没有井,不然,用井水浸凉,更好消暑。”
方娘子胸有定见,道:“都头娘子定是个利落人,不然也不会出来理事,对着你们这帮粗人发号施令,我与她定能说到一处。”
方八又笑,道:“都头家用我,我娘子心中感激,特做了白糕来谢都头娘子呢。”
陈据求到:“方娘子不如晚几日再来,等其间事了。嫂嫂得闲,你们谈天说话会客,再没甚么不好的。”
阿娣向来是个不拐弯的,一来得了沈拓的叮咛,二来又担忧家来的恶汉,恨不得本身有三头六臂之能,道:“郎主放心,我定看顾着娘子。”
沈拓心对劲足地一手垫了头,一手揽了何栖的腰,道:“阿圆,再在院里躺躺。”
陈据大怒:“你去街角睡去。”
何栖轻笑出声:“再不会因这事在理取闹的。不过, 大郎既知他们的品性, 多少也要说与我晓得, 也好让我做个参详。”
流萤飞舞,微光点点。
陈据与他这类混人说不清道不明,问道:“你不是说你娘子和顺,凡事都听你的?”
沈拓摸摸脸,诚恳噤了声,与何栖回房,扭头看看凉榻,心道:水运如果赢利,买宅才是首选。
沈拓道:“阿圆尽管拿主张,便是你我都走眼,另有表兄呢,那些偷懒耍滑的,能呆一日,也呆不了多时。”
下床后将纱帐重塞回席子上面,阿娣早备好了一些吃食,道:“娘子叮咛多备了凉水,另有梅酒,防着毒日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