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一剑抢先,充满一马无回之意,任你多么神通、何样神通,我只一剑杀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底子毫无回转余地。这等表情恰好符合了太玄剑法中派头之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凌冲得意叶向天传授完整的太玄三十六剑,周身真气更加洗练精纯,虽未全数转化为太玄独门剑气,但比之前已然高出太多,特别这两天练剑之时,周身真气勃然欲发,与剑相合,常常飘飘然有驾剑凌风之感,已有了开端御剑之能。虽不似剑仙那般千万里外飞剑取人首级,但百步以内御剑腾挪,已然无碍。
剑光映托之下,萧戾面上也现出一丝惊奇之色,显是未推测凌冲剑法如此凌厉,竟然能突破陨星刀光束缚。但他平生饱经忧患,心智实已坚固如铁,涓滴稳定,嘿了一声,周身三百六十五处穴窍俄然放出莹莹之光,闪闪动烁,如同周天星斗普通。
那血灵剑乃是血河宗的魔道大派的镇派之宝,只是厥后流落凡尘,被人以大法力在其外另铸了一层假剑,讳饰此中魔性,凌冲机遇偶合之下,将外层假剑击断,暴露此中一截剑刃,自此血灵剑便经常暴躁欲动,又有魔念魔音贯脑盈耳,若非凌冲剑心通灵,太玄真气又能压抑魔念,早已出错成了一个大魔头。
萧戾周身放出光芒,在身前结成一只手掌,柔光四射,望去非常喧闹。这只手掌变更了几个指模,迎着剑光拍出。一掌之出,凌冲俄然有了一种错觉,仿佛周天星斗都闪了一闪,与这一掌照应唱和!
凌冲与萧戾之间本隔了十丈间隔,剑光暴涨之下,转折腾挪之间,一步便已抢近,特别他尽力施为之下,剑光如潮,剑气如沸!条条剑气飞舞之间,映照出萧戾的面庞,但见他清癯轩举,生的极是超脱,只是眉间煞气凛冽,粉碎了一份美感。
萧戾周身不竭有黑气冒出,注入刀光当中,嘲笑一声,声音如九幽北风,说不出的凛冽:“那张虎本身哪有狗胆诬告镇北大将军?我当夜用了酷刑,才逼他说出幕后主使之人乃是靖王。如此几次小人,我又岂能轻饶了他?不将他百口杀光,怎对得起我死去的嫡亲?又怎能显出我魔道中人的手腕!哈!哈!”笑声充满愤激凄厉之意,静夜听来分外心惊。
方才血灵剑与陨星刀刀光鏖战还不感觉,但与萧戾周天星斗掌力相碰,被他的魔门真气侵入剑身,血灵剑立时开端躁动起来,仿佛剑中灵智正自复苏,极力要将太玄真气驱除,转而采取魔门真气。
凌冲自小到大,不管家世出身皆是一帆风顺,便连习武也是资质横溢,可说从未有大的波折,现在听萧戾将他所遇惨绝人寰之事一一道来,心弦颠簸,陨星刀刀光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立时有三道刀光寻暇抵隙杀来,几乎将他砍伤。
剑修之道,在于道心坚凝,剑法之道,在于胸藏玄机,之前贰心智透明,是以所施剑法很有凌风遗世之意,现在杀机盈胸,所施剑法便也变得暴虐狠辣,凌厉非常。正应了那句“剑者,杀器也!”
“玉莲与我早已有了伉俪之实,毫不能嫁入凌家,我唯有使那釜底抽薪之计,将你大哥杀了,看那高老匹夫能奈我何?不但是你大哥,此后凡是敢和高家攀亲的,我都要杀!哈哈!”语气浮滑,状若疯颠。
凌冲感喟一声:“罢了,自作孽不成活,那张虎作歹在先,扳连家人。那靖王你筹算如何?另有惠帝?再者,我凌家与你无冤无仇,只是为了高家蜜斯的婚事,你便要杀我大哥,难道过分?”
他本来还觉萧戾经历之惨,甚为怜悯,谁知他竟与高玉莲做出这等败俗之事,特别还将凌家蒙在鼓里,如果鼓吹了出去,凌家清名便要毁于一旦,是可忍孰不成忍!平生第一次对人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