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三嗔惶恐不已,失声道:“一头北斗星神竟然几乎将我逼入死地?那莫孤月如果真身而来,难道无敌于此?”三霞点头道:“师兄被他皮相所惑,那莫孤月固然炼成婴儿,法力高强,但以一头星神之力,便要驱你入绝境,倒是打趣了。他那星神以是法力浑厚,乃是借了魔宗当中伏斗定星盘之助,聚纳周天星力觉得己用之故。”
三嗔面上一红,临行前他曾夸下海口,要收伏萧厉,度他入楞伽寺,就便除了凌家的祸端,谁知半路杀出个莫孤月,邪术高强,连带萧厉也贯穿魔典,身化白虎而走,闹了个两手空空。当下惭然道:“贫僧无能,有负施主重托。”
凌冲也只好道:“既是如此,小子辞职。”领了王朝出了配房。一夜无话,第二日凌晨起家,用罢早餐,对王朝道:“王叔,我现在身列太玄门墙,前日得叶师兄传授完整的太玄三十六剑剑法,委实奇妙无穷,本日刚好有空,便发挥出来给你瞧瞧。”
王朝心知这是少爷欲要指导本身太玄剑术,也有些意动,修炼上乘武学乃是习武之人毕生寻求,何况那太玄剑法更是仙家秘传,大道之门。剑谱残篇虽只要一十三招,他穷尽半生却也只练通了五招。现在凌冲提出要传授他其他招法,怎不令他喜出望外?
凌冲笑道:“大师不必自责,此中原委我已自三霞大师处得知,那莫孤月法力高强,萧厉为他所救也是料想以外,不关大师的事。”他方才一向与三霞同处一室,那老衲人始终浅笑静坐,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三嗔和尚这才放心,惺惺道:“只可惜我未能练本钱门上乘法门,乃至为邪魔所侮,贻笑师门。”三霞正色道:“师兄那里话来?本门伏魔禅光、大旃檀功德佛光、欲界净火皆是《楞伽经》所载之上乘法门,直指真如。师兄若能去嗔去执,必有成绩,何必在乎一时之得失荣辱?”
三霞和尚见他不悟妙旨,未曾去得嗔念,反一心练就功法报仇,不由暗叹。凌冲冷眼旁观,见三嗔迟疑满志,三霞倒是满面笑容,知是三霞趁机点化,可惜三嗔囿于执念,不能上参佛门妙谛,白白落空大好良机。
三嗔大笑道:“好好好!佛门心剑出世,不令玄门剑术专美于前!师弟,事不宜迟,我这就解缆前去雍州!”随向凌冲见礼道别,说道:“凌施主,贫僧奉了方丈之命,要去寻我楞伽寺心剑传人,不能久住。他日施主如果有暇,还请往楞伽寺中一叙,贫僧必扫榻以待!”言罢飘但是去。
只可惜太玄剑派叠经忧患,二百年前动乱不休,现在掌教郭纯阳执掌大教,重开庙门,方才有几分复兴之象。可惜现在门内弟子只顾学习上乘剑法,对三十六剑浅尝辄止,反倒根底不稳,失了当年祖师创设这路剑法时之原意。
凌冲笑道:“王叔放宽解便是,我既是如此筹算,天然已有万全之策。我与叶师兄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瞧他行事派头甚大,当不会为此事介怀。更何况那剑谱残篇乃是王叔你偶然得来,乃是天授,太玄剑派便再霸道,想来也不美意义自你手中收回。王叔且放心修炼便是。”
王朝还要再劝,凌冲已然开端讲授太玄剑谱残篇当中剑法各种招式窜改,真气如何游走,周天如何搬运。那太玄三十六剑虽是太玄剑派入门剑法,却将太玄一脉剑术至理剑意熔于一炉,可说是太玄一脉剑术之根底。
三霞和尚说道:“师兄,方才方丈以心影传声之法,有一道法旨令你去办。”三嗔闻言,垂首合十,恭声道:“请方丈叮咛!”三霞道:“本门苦心寻觅修炼秘传心剑之人已然现世,便在三千里以外的雍州,命你速去接引,不成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