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有人说道:“不劳程道友过问,叶某已然到了。”此言一出,凌冲顿时大喜过望。只见虚空闲逛,一道身影挺但是出,此人高有七尺,周身渊渟岳峙,只顺手一立,便如山岳般耸峙挺峻。
沈朝阳打个顿首,说道:“程仙子远道而来,沈某不堪欣喜。贵宫所传道法极尽精美,沈某心慕已久,其间事了,还望仙子法驾鄙门,沈某也好请教一二,以增见闻。”
叶向天手中挽着一名少年,徐行而出。那少年瞧来与凌冲、秦钧普通年事,生的唇红齿白,倒是个罕见的美少年,只是面色倨傲,谁也不瞧上一眼。
叶向天向身边少年道:“亦如,此是你凌冲师叔,还不上前见过?”那少年满面不情不肯,却只能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口中道:“弟子张亦如,见过凌师叔!”凌冲见他不情不肯,悄悄好笑:“瞧他年纪与我仿佛,却要叫我师叔,如果换作是我,也要有些脾气,倒也怪不得他。”以手相扶,口中道:“张师侄免礼!”
沈朝阳为人大志万丈,只想以本身所学光大正一道,压过清虚道宗,是以选了符剑双修之法,只是符剑双修虽是出息弘远,但破关精进也自难了太多。沈朝阳资质极好,也足足破钞百年工夫,方才结成一粒剑符金丹,剑中有符,符中蕴剑,两两相合。但如何孕丹抱婴,却仍旧不得方法,只本事烦打磨真气。
倒是叶向天开口说道:“叶某下山之时,家师赐了一道灵符,专能藏匿气机,隐去身形,便利行事,两位道友不必多虑。”如此一说,程、沈二人方才豁然。
凌冲噗嗤一笑,叶向天言语诙谐,浑不似当日面对大幽神君之时的霸道,反而令他有如沐东风之感,暗思:“看来这位叶师兄为人外冷内热,倒是颇好相处。听他言下之意,仿佛太玄剑派自掌教以下,非常护短,入了这等门派仿佛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