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此次创功未成,但却走出了一条大道,只待今后他见地博识,再来创演功法也还不迟。凌冲细细回味方才所演剑术功法,一夜未睡,待得雄鸡拂晓,洗漱已毕,吃罢早餐,又去寻王朝传剑。
足足一个上午,凌冲不过将前五招剑法细细解剖,传授此中真意。这五招剑法王朝习练了大半辈子,可说无时无刻不在揣摩思考,已至熟极而流的境地,但经凌冲传授,方觉此中另有很多不明之处,依法修习,又觉精美无穷,说道:“仙家剑术果是不凡!我只将前五招融会贯穿,自发剑法功力皆有进步,少爷若能将三十六招尽数学会,只怕便是当世无敌了。”
他与王朝讲授剑法,便等如再将剑招一一核阅分解,这五招剑法他一样也不知练习了几千几万次,早已铭记在心,但与其他三十一招剑法一加考虑,却觉别有六合,特别一道剑意似尽非尽,如云雾罩山,细思却一无所得。
凌冲笑道:“欲速则不达,这套太玄庙门剑放在俗世中也是罕见罕闻的绝学,自是要加以光阴方可融会贯穿,王叔不必自责,本日好生歇息,明日我来讲授。”王朝点头,胡乱吃口晚餐,便回屋憩息,旋踵之间便鼾声高文,入梦而去。
凌冲双手圈缠,手指变幻无方,越变越快,收回嘶嘶之声,丹田中太玄真气如潮汐奔涌,散于四肢百骸,离体发散而出,将四周之气切割的非常混乱。
但闻剑气丝丝声动,又有剑意森然,他将指作剑,企图不消力,只在手腕方寸之间,劈、点、刺、削、砍,尽是剑法中最为根基的招式,却非甚么绝世剑法。但此中剑意孕育,倒是杀机埋没。
王朝听他话中很有拜别之意,问道:“少爷但是要离家远游么?”凌冲点头:“不错,我学了太玄剑法,只等今后灵江江眼之会,便要随叶师兄回太玄庙门当中求道学剑。”王朝道:“老爷平生最忌怪力乱神,如果被他晓得你去学道,只怕……”
谁知去见王朝时,却见他描述干枯,真气涣散,立时大吃一惊,忙即以真力助他通关过穴。王朝叹道:“那太玄剑法当真是仙家妙法,只可惜我真气不济,强自修炼几乎岔了经脉,伤了根底。这剑法只怕我有缘到手,却无福消受了。”
“太玄三十六剑虽是太玄门入门剑法,但包含万有,特别一股剑意更是高深奇妙,在人间已是纵横绝顶的绝学。我方才若能将毕生所学化入此中,剑法剑术便可一跃而入妙境,今后再修习太玄剑派高深剑术,便有了最为身后的根底。可惜我目光未足,要将所学尽数化净,却还是贫乏了几分秘闻。”
凌冲笑道:“这套剑法仅仅是太玄门中入门剑法罢了,凭了此剑在尘凡当中厮混还成,如果遇着真正剑道妙手,一记飞剑奔袭,便可取了我的项上首级。只是剑法当中,似是另有剑意未尽,当初叶师兄传我剑法非常仓促,三十六招我也未融会贯穿,怕是唯有尽数贯穿,方能一窥此中剑道真意。”
此时太玄真气已由鼓荡转为内敛,但运转搬运之处远为滞涩,凌冲心知这是本身创演招法未尽其善,真气运转天然便有停滞。再练几招,丹田绞痛欲裂,只好感喟一声,放弃了这一次创演功法的良机。
王朝倒是一脸疲色,赧然道:“凡人得了这等神妙剑法,必是废寝忘食加以研讨,只可惜我大哥体衰,只这七招剑法,便令我心神耗尽,孤负了少爷一番美意。”
两指捏作剑诀,微微轻颤,蓦地向前一刺,这一招并非太玄三十六剑当中任何一招剑法,仅是抖手一刺,但凭了此中一股森森剑意,却恍然似有剑气升腾。凌冲练得鼓起,倏然起家,展开身法,起转腾挪,便在屋中演练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