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剑谱虽只要一十三招剑法,却已包含太玄剑术之精要,特别此中内功口诀,虽只寥寥百字,但落在凌冲手中,却仗以修成精纯之太玄真气,催动飞剑无往而倒霉。如果落入魔道中人亦或是其他正教手中,不免从中揣摩出太玄心法之奇妙,想出禁止之法,今后太玄弟子赶上,便要束手束脚,乃至是以丧命也未可知。
正巧上官云珠西嫌弃拂意老道碍手碍脚,设想将他摆脱,本身带了四名侍女偷跑出来,二人以秘法联络,商定在望月楼上汇合。杨天琪兴冲冲赶来,却在半路遇见一名少女,本是擦身而过,谁知那少女竟然其心不良,往他身高低手盗窃。
杨天琪走了半晌,昂首一望,公然便是望月楼三个鎏金大字。踩梯上楼,昔日这楼上定必非常喧哗,本日倒是落针可闻,一个主顾也无,倒是被人包了场子。杨天琪迈入酒楼,便有一名白衣少女婷婷走来,娇声笑道:“杨公子,我家蜜斯正在楼上恭候。”
那少女恰是拂真老道女徒,清虚道宗的小祖宗上官云珠。她昨夜自癞仙金船当中取了宿世所炼宝贝,拂意老道脱手助她炼化,现在已可应用自如。依着拂意老道的意义,本日便要出发赶回清虚三山。
凌冲少年气盛,养气的工夫也未练成,闻言亦自嘲笑道:“你是谁?我瞧没瞧见一名女子,为何要向你通禀?”那少年嘲笑一声,说道:“想来你觉得身列太玄门墙,便是一步登天了?却不知山外有山,昨夜我在灵江之畔瞧见过你,需知太玄门人几百上千,成气候的却没几个,你也莫要得宠恃娇,乖乖说出那丫头下落,我也不难堪你。”
只是这道剑诀必要天生少阳之体,阳气充分之人,方可动手修习,不然强自修炼,只会阳气郁积,最后烈焰兼顾而死。而传说当中,烈焰洞虚剑诀的最高境地乃是突破虚空,操控宇极,开派老祖便是凭了这道剑诀,扯破虚空,飞升九天仙阙。
只是如此一来,太玄山上凡是犯戒弟子对百炼道人莫不惊骇欲死。另有几次惩罚犯戒弟子时,掌教郭纯阳讨情,却也被百炼道人驳斥,还道:“你身为一派掌教,不躬亲垂范,恪守门规倒也罢了,竟然还要替这些个不肖之徒讨情秉公,委实不当人子!”劈脸盖脸将掌教骂了一通。郭纯阳也高傲怒,却也不好发作,只把袖一抚,回转自家太元殿中生闷气。
谁知凌冲将眼一翻,说道:“我倒是不知甚么少女丫头,这大街之上有很多大姐大女,这位少阳派的道友还是本身去寻罢!”拱了拱手,便欲分开。
杨天琪固然修成金丹,但远远未到心性通透之境,肝火高文,非要追上那少女,给她一个都雅。路遇凌冲,见他明知那女子下落,却挺硬不说,一怒之下,这才脱手将他制住。不然以杨天琪常日脾气,便算胆小妄为,也毫不敢擅自扣押太玄弟子。
不管仙家尘寰,任何门派对于本身法诀最是要紧,如有泄漏,便是不死不休之大仇。何况太玄剑派这等刁悍惯了的剑道宗门?此事如果百炼道人晓得,太玄山上需求鸡飞狗跳,清元道人已然能够猜测出,必有很多人因为此事人头落地。以百炼道人的心性手腕,便是将二代、三代门人杀得干清干净,也要寻出幕后主使之人,将之灭门灭族。
凌冲道:“凌某只是得叶师兄首肯,现在尚未入门,只定了班辈。还要趁本门开山大典之时拜师的。”上官云珠暗松一口气,她在清虚三山之时,曾听闻乃是拂真道人点评当今玄魔两道掌教一级的人物。
凌冲也未曾想到,剑谱之事竟然牵涉如此之广,轰动太玄剑派长老一级的人物,不由心下惴惴,嗫嚅道:“师兄有所不知,我府中那位管事得了这剑谱以后,心痒难搔,私行修炼,连小弟的剑法亦是那位白叟家所传。本门对剑谱外泄之事如此慎重,那位百炼二师伯不会遣人下山,对我家管事倒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