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欲辩论道:“但是……”一闻隐士伸手打断他道:“君子要有非常作为,必须利用非常手腕,只要不违背心中的道义便能够了。我只是把偶然交给你,要不要用他来行刺客之事,还得看于兄的志愿。你如果不肯意,就当他是普通的武林妙手来差使,直到某天你想明白了,再让他行刺客之事。于兄,朝廷暗中如此,国度危难如此,百姓痛苦如此,这些都全仰仗你一人了!”一闻隐士说完向于谦深深鞠了一躬。
于谦面有难色道:“如此是否藏匿了各位少侠的才学?”
偶然也清算好行李来到江边,筹办乘船前去太G县他把行李扔至船上,正欲上船。“哎呀,等等我呀。”一个女声叫住了他,他转头看去,叫他的恰是于沁。
“你不说话,那就是就这么说定咯?”于沁向偶然伸出小指,说道:“那我们拉钩立约。”
“不可,于大人不会同意的。”偶然斩钉截铁地回拒道。
“行,我爹已经同意了,他说作为他的女儿,更应当好好到江湖上游历一番。”于沁天真烂漫地说道。
“沁儿?你如何还在这里,你不是随于大人一起归去了吗?”偶然惊奇地问道,他先前送于谦拜别的时候,并未重视到她有没有登船。
于谦沉声说道:“这毕竟不是君子所为。”
“这……我如何没听到他说过……还是不可,此来路途悠远,加上江湖凶恶,倘若我不能保你全面,使你身犯险境,那我在于大人面前就虽万死而不能辞了。”偶然有所顾虑道。
“船家,开船喽。”于沁欢畅地喊道。伴跟着一声婉转的“好嘞”,船垂垂分开了河岸。
偶然无可何如地摇了点头,心想本身甚么时候变得这般谨慎谨慎了,俄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拉钩就拉钩,只要有我偶然在,别人休想欺负你。”说完也伸出小指,与她的小指钩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放开。
于谦仿佛道:“为国,为民,为天下。”
于谦向一闻隐士抱拳道:“此次到安歌书院一游,得一闻兄悉心接待,不吝以真知灼见见教,实在不枉此行。但于某公职在身,不敢多做逗留,早膳过后我该解缆回府了,仓猝之处,还望一闻兄包涵。”
于谦点头道:“于某明白了。一闻兄刚才只提及无良、无易、无痕、无印,那么偶然、无音呢?”
“……”偶然一时语塞,无以答复。
一闻隐士行礼道:“一闻何尝不是如此。”
“等等……等等,你来干甚么?”偶然终究觉悟过来,责问她道。
于谦笑道:“总之不会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俗物。”
此时世人均用膳结束,一闻隐士令人撤去餐具,一个书童端上来一个用红布挡住的托盘。一闻隐士问道:“于兄你可晓得这盘中所装的是甚么东西?”
“咦?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同意了。”偶然感觉以她的脾气来讲有些不成思议。
一闻隐士淡淡道:“我的意义很明白,他是一名刺客,从小习得暗害、行刺的本领,他是你黑暗中的利刃,会为你扫清进步路上的统统停滞。”
一闻隐士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偶然是一名刺客,而不是一名杀手,他晓得甚么事情能够做,甚么事情不成以做。试问专诸、聂政、豫让、荆轲这些人,他们是君子否?他们现在是被人所鄙弃呢,还是被人所敬佩呢?”
一闻隐士摇扇一指众弟子,浅笑道:“他们跟着你,天然也是为国,为民,为天下,又有何藏匿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