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夺帝位。”苏牧云听罢,内心一沉,道:“本来真是二哥!”他话音甫毕,只见祁山怒喝道:“甚么二哥,这等枉顾伦理的无德小人,你还叫他甚么二哥。”苏牧云被他一喝,不由一愣,只听祁山接着怒道:“这小贼为了夺位之事万无一失,竟起首就朝我驭龙者下了阴手,他与豢养驯龙的官员勾搭一气,暗中将驯龙的饲肉一换,竟换成有毒的毒肉,大战一开,群龙力战不久,纷繁毒发,尽被射死!唯独我这头浑天儿,已怀有龙子,由我亲身伶仃豢养,这才逃过一劫。”
苏牧云听完,只觉心头一迷,也不知是怒是悲,却也泪流满面。他紧握一拳,猛地砸向洞内岩壁,顿时只见手背鲜血迸流,却浑然不觉。
便在这时,驯龙也是昂首仰天一吼,声音高亢激昂,一声接着一声,只觉山谷也是霹雷作响,震耳欲聋。驯龙几声吼罢,苏牧云似又听闻一纤细声响,像是一物壳破之声,贰心中一惊,转头喊道:“祁伯伯!”祁山在洞中大笑一声,道:“我听到了,新龙出世啦!”
苏牧云闻罢,心神俱震,他本身心中设想了一番当日景象,亦绝悲惨,忖道:“这些驭龙者为帝国,可谓出世入死,历战无数,不想却落得如此悲惨了局。这二……哼,祁伯伯说得对,这等人连父亲大哥都能杀了,内心哪会有半点兄弟之情,他…他那里还配我我叫二哥,他应是我此生最大的仇敌才是。”想到此处,对苏区水已是兄弟义绝,恨意不尽。
苏牧云心中肝火滔天,忿忿说道:“这豢养驯龙的赃官儿,真该千刀万剐!”祁山嘲笑一声,道:“这个么,也不消我们操心了,依苏区水这小贼阴狠的性子,事成以后,为怕背负骂名,必是已将此人灭口了。”苏牧云问道:“祁伯伯,那厥后又如何样了?”祁山道:“我查得驯龙死因,心中气愤万分,便想与其决一死战,我驾得浑天儿上了空中,又是杀了无数叛军,只是这时叛军当中竟有一队人马,手持强弓,射了‘摩云箭’上来。”
祁山见状,轻声笑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第一次见时,也是这般模样。”
祁山在一旁瞧了,也不劝止,只是感喟,哀思道:“捧将军被押往刑台时,口中还是不断骂着苏区水,我在天上瞧见,驭着浑天儿几次想冲要下救他,均是未得。”
祁山又道:“当日那场龙呤大战,老夫还是记得清清楚楚,苏区水勾搭各城诸侯,集成叛军,围困龙呤,我率了十一名驭龙者升空迎敌,大战初始,驭龙者大展神威,喷吐火龙,烧死地下叛军无数。众驭龙者斗志昂扬,正欲一鼓作气全歼敌军之时,我却听到地下叛军倒是一片喝彩,声可震天,我正想这叛军是不是被杀昏了头,明显一败涂地,还喝彩不已,我不由转头看去,只是这一转头,倒是魂飞天外,差点从驯龙身下掉了下来。”他说到此处,声音哽咽,难以持续,苏牧云在一旁听着也是默不出声。
祁山顿了一顿,继而又道:“我这一担搁,只见又是一轮‘摩云箭’射了上来,密密麻麻,我与浑天儿躲闪不及,便中了箭雨。”苏牧云听到此处,只觉当日战况之急,仅是想想亦觉惨烈,他又听祁山说道:“箭雨过后,浑天儿身上插满了无数‘摩云箭’箭矢,我胸口也是中了一箭,我见局势已去,悲忿之下便想力战而死,不料浑天儿悲鸣一声,回过甚来瞧着我,我看它竟流出了眼泪,满眼尽是要求之意。我一眼便知它的情意,只得长叹一声,对它说道‘罢了罢了,我知你怀了龙子。我不怪你,去吧!’心中一软,便松开了龙缰,由它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