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云神采一片惨白,昂首一瞧,祁山两眼紧盯着幼龙,神采非常冷峻,蓦地,他张嘴一喝,手动如电,弹指在幼龙头上一弹,只听得幼龙一声惨叫,飞出老远,然后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便又不转动。
不料祁山一手陡地把他右手一把抓住,另一手从身上拔出一把短小匕首,唰地一下划破他右手手心,然后将他手心一翻,只见手心鲜血如注,流在幼龙身上。苏牧云见状大吃一惊,右手用力,便想摆脱,忽听祁山厉声喝道:“别动,不然你我都得死!”
驯龙这时便又低呤一声,终究躺倒在地,再是一动不动。
苏牧云顿时不敢再转动半指,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不断地流入幼龙体内,这时祁山又是肃道:“呆会不管如何,都别动!你可闻声了?”苏牧云不敢开口,只是仓猝点头。
苏牧云度量幼龙,向祁山问道:“祁伯伯,这是为何?”祁山望着他,半晌才答:“这便是驭龙者了,从本日起,这小家伙便是你的驯龙了。”
二人一龙,将野果鸟肉分食洁净,祁山便道:“自古便是无功不受禄,小子,我吃了你这一顿早餐,总要对你有些回报才是。”苏牧云不乐道:“祁伯伯你要这么说可太瞧不起小子了,你传我驭龙之法,我对你已是感激不尽,那里还图甚么回报。”祁山点头笑道:“也罢,我现在也身无长物,也只要这点微末的驭龙体例,本日便一并都教给你。”
苏牧云也是站起家来,躬身礼道:“龙将军,小子罪该万死,真是对你不起,你有忠有义,便是与我们凡人一比,也是强过世人无数,请受我一拜。”
他便展颜一笑,道:“祁伯伯说的是,我与这小龙,此生定会以友相处,毫不苛待。”祁山点头道:“我天然信得过你,不然也不会传你驭龙之法。若你小子如果和那苏区水这小贼普通,我是死也不会说的。”苏牧云猛一听到此人名,心头又是一怒,他冷声道:“祁伯伯,你提他做甚,我和他,终有一日,要做一了断的。”
苏牧云瞧了,脸上刚露笑意,却又忽地僵住,他只见幼龙醒来,方才还像之前普通,摇摇摆晃,呆头呆脑,忽地它一声锋利嘶叫,暴露森森白牙,鼻尖不断颤抖,似是在嗅探某物,神采说不出的狰狞。
他将幼龙放在地上,祁山瞧了便说:“现在这幼龙被神火沐浴,已是衰弱至极,它正昏睡不醒呢。”苏牧云听到这里,这才哦了一声。
苏牧云道:“祁伯伯,昨夜你已说了那很多话了,本日你便好好歇息一日,待你伤好一些,再说也是不迟。”祁山听罢,突地怒道:“甚么昨夜本日的!你小子休的怠懒,乱找借口。”他话锋一转,又道:“又或者是你小子心高气傲,瞧不上老夫这点本领了?”苏牧云不想他俄然发怒,急道:“祁伯伯,我怎会如此想你,我只是......”祁山也不待他说完,还是忿道:“没有就好,你老诚恳实过来坐着吧。”
苏牧云闻言,心头俱震,祁山见他神采,便也是苦笑,道:“你也是猜想不出吧,要做驭龙者,第一件事便是驭龙了。”苏牧云低头说道:“怎会是这般,”祁山道:“这驭龙之法,自上古而起,便是如此。不过精确之法应是一报酬之,既喂鲜血,又弹龙指。本日唯有分歧的就是这小家伙吸食了你的鲜血,倒是中了我的‘驭龙指’。”他又说道:“本日如此施法,我之前也没有试过,实在是凶恶的紧,这龙本是傲物,岂肯受驭于人,本日你我二人如果有半点闪失,这幼龙建议狂来,吃了你我二人也是说不定的。”
二人谈到这时,只觉洞中似有轻风拂进,抬眼一看,洞外谷中竟是青光微微,又模糊听闻到飞鸟晨鸣,本来二人不知不觉,竟如此畅聊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