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对青元道人道:“道长,我们这便回府吧。”青元道人答道:“听夫人的便是。”
苏牧云沉沉道:“那于老爹你寻到没有?”于老儿苦笑一声,道:“天然是找到了,不然我和你说这个干甚。”他道:“我爬到山顶,看到那宅院闭门锁户,积雪把门前路也挡住了,便晓得没有人来过,我便偷偷翻过院墙,在那院中寻了起来。只是我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不是一些瓶瓶罐罐破,就是一些陈年的破布烂衫,一个能够下锅的东西也没有。我恰是泄气,忽地瞥见院中一颗大树上密密麻麻挂着一些物事,非常奇特,我走近一看,便欢畅的不得了。”
地窖里阴暗闷湿,潮气颇重,铁门一关,更是暗中无光,伸手也不见五指。乌黑当中,听得于老儿重重一声叹声,道:“柳小哥,老儿真是扳连你了。”
田夫人听完,便也不再理他,走到苏牧云三人跟前,对一黑脸仆人叮咛道:“牛管家,本日你领着将这几个匪人带归去,先关在那地窖里,待我领来老爷,再来渐渐提审。”
二人说完,便先出了酒楼,只见门口停着一驾马车。那田夫人先是上车掀了车帘钻了出来。不料那青元道人也是紧随厥后,将车帘一掀,大模大样也钻了内里去。而那车夫也是见怪不怪,驾车便走。
苏牧云道:“我还没有,老爹,你有甚么事,说就是了。”
苏牧云惊道:“鱼!莫不是......?”
苏牧云便问道:“于老爹,你看到的那东西,究竟是甚么?”于老儿道:“那东西的模样么,我也说不上来,就像是一条条风干的鱼干普通,被一片片挂在了树上。”
地窖黑漆,但想来于老儿必是摇了点头,只听他道:“她不晓得呢,我这孩儿,命可苦的很。”苏牧云道:“究竟是怎生回事?”于老儿道:“提及这件事么,便要从十几年前提及了,当时容儿他娘也还在的,那一年夏季,飘着大雪,家中无米下炊,容儿他娘又方才生下了她,他娘没有奶水喂她,这孩子急得哇哇大哭,她娘一瞧,也是心疼偷偷抹眼泪,逼的急了,她竟拿起剪刀割本身的血去喂她!”
于容也道:“爹爹,柳弟弟是小神仙,天然是吉星高照,福缘不尽,你担忧甚么,再说田公子也不是那不依不饶之人,待会我去处他配个不是,说不定便没事啦。”于老儿道:“你这傻孩子,到现在还辨不清情势,不说那田公子如何,就凭那田夫人,也不成能轻饶了我们。”
经历了这本日的遭受,想那于容也是身心俱疲,便是在这潮湿地窖里,也未几时便传来她微微鼾声,竟是熟睡了。苏牧云听着,顿时也觉怠倦,正欲昏昏欲睡之际,忽听于老儿低声喊道:“容儿,容儿,你睡了吗?”他呼了几声,不见于容作答,便知她已沉甜睡着了,便也不再叫她,沉了半晌,突地说道:“柳小哥,你也睡了吗?我有一事要对你说。”
他顿了一顿,这才道:“说不定那东西,便是九渊寒鱼了。”
苏牧云道:“于老爹别这么说,这田家如此放肆,我也真想来看个清楚。”于老儿又是叹道:“你本是寻仙问道之人,加上年纪幼小,不懂油滑,这愿也难怪。我看此次我们恐怕是要吃大苦头了,我这一身老骨头,扔就扔了无所谓,只是你......”苏牧云摇了点头,道:“老爹,这田家之事,我如果没有遇见便罢,但本日我既是遇见了,我就不能袖手不睬,我一点也不悔怨。”
苏牧云听他二人说话,忍不住道:“容姐姐,你和那田公子私奔好了。”于容听了,先时只觉哭笑不得,不知如何答他。但她细细一想,如果真能和田公子长相厮守平生,便是受再苦再累也感觉值了,名分甚么的也能够全然不要。她如此一想,不由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