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鸿门宴,岑城还是去了,谁让起家的时候陈和帮了他很多的忙呢?虽说给他卖力了很多年,但道上走的就重个义气,他才自主流派没两年总不能让人戳了脊梁骨。
因而,江曦一行人如同俘虏般被押送着走在这些强盗的火线,山路崎岖,江曦走得很慢,几近是走两步就要停一步。前面的瘦子不耐烦地拿刀抵了抵她的腰:“快点!”
吓得谨慎脏乱跳的江曦没一口水喷出来,你当公安扫黄啊!!人家逮的就是良民的你!
庄令一怔,冷静地点头:“不是。”
木二已经完整吓傻了,枪眼都没看清,立即双手捧首,姿式标准地蹲下来大喊:“我是良民,良民!”
燕瞎子就是能镇住它们的人,至于如何镇,能不能镇,岑城不晓得,也不感兴趣。对他而言,这些神神怪怪,就两字――骗钱。燕瞎子一贯也深居简出,两人没打过几次照面。
妈的,江曦也在内心悻悻骂了句脏话。别说刚才歇息地上屁股都还没做热就被赶了起来,就说她闺蜜白糖扮荏弱一扮一个准,如何轮到她了这一套就不灵光了呢?好歹她也才二十四五岁,离翠绿一样的水灵灵二十岁也没过个几年。
江曦拖着双腿,正走得内心怨声载道,这海内的黑社会比可骇分子还没人道主义啊,连口气都不给喘的。正抱怨着,耳边俄然凑来股热气:“嘿,方才你在我们身后看到了甚么?”
“小丫头电影,你嘴巴细心着点!想乱来老子你再多等两年!”瘦子一声暴喝,刷的从腰间拔出个明晃晃的匕首,匕首血槽里黑糊糊的,瞧不清是攒着的灰还是干枯的血迹,直戳着她脑门:“说!是不是老三派你们几个来刺探动静的?”
有个当刑警的堂哥,耳濡目染下江曦对枪这类东西并不太陌生。眼下几小我手里端着的款式未几新,有点像国产56与81式改革过后的□□。而对着她的这把,江曦说不出它的名字,但看款式比江怀配制的那把可讲究多了。
“老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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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曦被问得一脸茫然,甚么老三老四的?听上去仿佛是他们此中的一员,但喊名字时倒是咬牙切齿,内哄了?匕首离她的脸太近,近到她仿佛都嗅到上的铁锈味或者说是……血腥味。
岑城噙着笑,抛着打火机懒洋洋地说:“陈哥你一句话,哥几个赴汤蹈火也得去啊。”
岑城一早就晓得有便条盯上王一山了,年关风声紧各处查的严,这货不知收敛还乱窜着倒东倒西,被抓是迟早的事。厥后有动静说这混球得了风声跑了,跑就跑吧,本来他也不想掺杂进这浑水,中国有句百说不厌的老话,大过年的,谁都想图个承平的。
换来的是卤莽的一声怒喝“妈的!别给老子装不幸!”很明显,刚才的经历让瘦子对江曦的印象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驴友?大门生?他在内心嘲笑一声,跟着王一山背面混的,白莲花都给染成黑孀妇了!
没说完的话被庄令冷不防的一脚踹回了肚子里。
命劫?岑城叼起根烟,在他们这条道上的,哪天不都有命劫吗?至于情劫,岑城弹了下烟灰,这说法倒新奇。都说他岑城是女人的劫数,还没赶上哪个女人会是他的情劫。
瘦子不怀美意地一笑:“小丫头这脸面不错,被划开了可就欠都雅了啊。”
世人一愣,回过神的瘦子勃然大怒:“妈的!就说你他妈忽悠老子!王一山这个龟孙子,缩在山里头连根毛都不敢出!”他面露恶相,狠狠地把匕首别再江曦脸颊上:“说,他他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