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端出一碗冒尖儿的糯米饭,上面盖着一大块腊肉,递到洪良玉面前。
洪良玉走到哥哥面前,恭敬地打了个号召。
洪良璋心头一突,头摇得似拨浪鼓:“他见血就晕,哪当得了团勇。我姑妈家就这一根独苗,诶,如何又冒出个香军来?”
“良玉啊。”
洪良璋仓猝拖着草鞋排闼来,冲来人拱手:“宋管事台端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肩宽足有两尺,虎臂蜂腰,浓眉电目,长相模糊和洪良璋有几分像。
他用过早茶,趿着鞋,托着一根旱烟袋走出门,抬眼瞧见个穿粗布衫的浓眉大个子进了院,当即把脸一板。
“你小点声。”
“感谢嫂子。”
洪良玉接过海碗,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和几个旧友吃酒,聊得鼓起,天又晚了,在朋友家歇了一晚。”
洪良璋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应和两句,总算把本身弟弟的事讳饰畴昔。
洪良璋看也不再看他,把烟杆倒着支在门后,回身进了屋,啪地一声柴门合上。把洪良玉晾在了院里。
“那位是”
洪良璋貌似不经意地摆了摆手:“那是我远房表弟,家里遭了瘟疫,逃到我这儿来了,前阵子求到东主,在山里炭窑做工,傻力量,不值一提。”
洪良玉回身要出院,只听篱笆内里有人大声叫道。
“明天早晨跑哪儿去了?”
“洪先生,洪先生。”
手掌托不住的海碗,洪良玉只七八口就连米带肉吃了个洁净,他抹了抹嘴,等了好一会儿,耳听得屋里动静歇了,才冲屋里道:“哥哥,嫂子,我去上工。早晨就不返来吃了。”
偌大的响动轰动了厨房的刘氏,她顺着灶沿昂首张望了一眼,便把头低下不睬,翻炒着锅里的腊肉。
洪良璋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排挤几枚大钱递到洪良玉的手上:“你去买些皂荚返来。”
“你要真护着彘儿,给他些钱,叫他自主流派去!如果钱不敷,就把我金饰盒子卖了给他,这也为你弟弟着想,他三十多岁的人,整天被你经验,贰内心就不抱怨?我们不要白白做了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