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永昌年纪小玩心大,爱赌个鸡斗个狗啥的,没啥。”
“港口?不是说去石桥河拜访那蹈海和尚么?”
李阎明显表情不错,接着问:“那商队现在在哪?”
想了一会儿,李阎自顾自点头,叹口气道:“不可不可。”
“我应当的。”
李阎打断了曹永昌,正色道:“我不是撵你,可你非跟我们走,功德不见得有你的份,但如果不利你先遭殃。陪咱过渤海的船甲长,连他儿后代婿三人如何死的?你是运气好。说到底你还是个小孩,碰上个甚么奇特,根基没有抵挡才气。甭跟我你十三岁当街殴死性命,秦舞阳十五杀人,见了秦王连个屁都不敢放。”
曹永昌龇了龇牙:“手脚另有点麻,旁地没大碍。”
“教你两招?……”
李阎只听了前半句,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就放到了查小刀身上,悄悄记了一笔。
曹永昌拍着胸脯:“我吃得了苦啊。”
“千真万确。”
“学武苦啊。”
“行了,别废话。”
李阎本来觉得在祸水的温养下,这些尸虫毒性会更加狠恶,可只过了三十来天,李阎发觉这些尸虫并没有变得狂暴狠恶,给李阎的感受反而更加温润,乃至连本来“毒性狠恶,凡人触之即死”的备注,也变成了“具有必然毒性”。
李阎笑笑:“这你就别管了。话说返来,你跟他编排我甚么了?”
查小刀本来是恐吓恐吓他,没想到这孩子一看查神采不对,熊起来坐地上抱着紧桌子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乱飚黑话,甚么飞子捉重全凭招子,豪杰打加一,不打九九,听得人又好气又好笑。
“没有啊。”
“另有啊……”
查小刀也一头雾水。
李阎满脸如有所思的神采。
曹永昌凑到李阎耳朵边,悄不丫地说:“城南清江浦总河大堂前头,有个耍靺鞨技的风骚妇人,身材模样绝对没得说,脚丫细嫩腰还软,笑起来一对酒窝甜死小我,《金锁银匙歌》里说啦,这个妇人有酒窝……”
查小刀听了直翻白眼,曹永昌身上江湖气味很重,实在眼力见不缺,但才十来岁,性子实在恶劣。
李阎听了点点头:“行,那筹议筹议,咱也差未几该拆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