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不是?”
看花婆子眸子乱转,李三趁热打铁:“她家里没别人了是不是?避祸害了痢症?”
厚厚的一筐黑炭摞到地上,洪良玉深吸一口窑外的新奇氛围,缓缓吐出,鞭挞下身上的炭渣黏土,结束了一天的事情。
“二哥,今天下班,要不到我家去,我丈人前几天来瞧我,给我留了两斤黄酒,咱哥俩近乎近乎。”
砰!
“这天老爷如果生了气,老百姓遭了灾,连饭都吃不上,就得抢着当炭工,此人多了,东主出的人为,天然得少。这如果丰年,没人烧炭,你们这钱不就涨上去了?”
壮小伙直挠头:“仿佛有点事理,又仿佛没事理,那我干了这些年,也见着涨钱,合着天老爷年年活力,他白叟家气性也太大了。”
李三咽了口唾沫:“花婆子家里也不敷裕,这丫头吃不了几天啦。那转头真……性命不就糟蹋了?诶,二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了?那没干系,你一句话,兄弟我……”李三一拍胸脯:“让了。”
“明天不可,我获得唐家庄去一趟,我朋友出了趟远门,家里无人小妹照顾,我深思,把她接来,同我嫂子一起住。”
……
洪良玉本不说话,听到这儿才道:“老先生会算账。”
他摇了点头,没再说甚么。
洪良玉慨然一笑:“我大哥刀子嘴豆腐心,不过骂我两句。”
“去去去去。”花婆子一把把李三推开:“那东主娶了我们翠儿,聘礼能给一大车呢,你,就你,你你,你能给多少?”说道最后,花婆子声音矮了一截子。
李三嘬了嘬牙花子,伸了二根手指:“两吊钱。”花婆子听得直翻白眼,李三劝道:“你不亏损。她在你家待了半年多了,吃了你很多吧?”
洪良玉一瞪眼,他还想再说甚么,可话卡在嗓子眼,半天说不出来,看了一眼凉棚外头,花婆子正对着丫头一会儿掐骂,一会儿作揖,演戏似的声泪俱下,这丫头也不哭,木了一会儿,终究点了点头。
壮小伙疑问:“这如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