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切枪樋上梵文铭符亮如秋水,枪影好似银瓶乍破,水浆倾泻而出。朝李阎泼来。
李阎面色冷硬,提枪纵马杀向本多,虎头大枪居高临下,挟裹着惊人的马力扎出。
号称倭国三大名枪之一,被荡在一边的蜻蜓切枪头上的狭长凹槽与气流摩擦,收回阵阵尖啸。
“死!”
抽暇的蜻蜓切势头已老,本多再想抽枪反击已经来不及,这段时候李阎能刺出起码两枪!
不过,这已经和李阎没甚么干系了。
蜻蜓切锋刃戳向李阎的肩膀,目睹虎头大枪已经到了本多喉咙,李阎却不得不压停止肘,枪头扣住蜻蜓切。
而蜻蜓切则抽暇了……
九翅苏都半截翅膀被戳出十来个洞穴,脸上涓滴不见痛色,嘴上喊了一声:“大人。”
“明人,你有赤忱,却无死志……”
可没等本多细想,被蜻蜓切打落到脚面的虎头大枪一抖,向上崩豁至本多面门!
李阎涓滴不为所动,那一夜雨水中的咸腥味道从他嘴巴里泛开,眼看银色枪影铺天盖地,他仿佛不见。
涎水直流的青鬃战马成了精似的,面对横拍过来的的蜻蜓切,后蹄发力跳起,枪尖只在它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罢了。
李阎冷冷一笑,俯手吞袖翻枪,荡开哀鸣的蜻蜓切,虎头枪长驱直入,眼看就要贯穿本多忠胜的胸膛。
一颗泛着红光的钵盂虚影平空挡在本多身前,被虎头大枪扎得迸裂出蜘蛛网纹路,李阎左手一松,身子往边上一扬,右胳臂夹住虎头枪,接着马力往前狠狠一刺!
明显身处混乱厮杀的疆场上,余束却闲庭信步,连劲矢和烧红的铁弹也躲开她似的。
而本多忠胜的死更是让慌乱敏捷分散,联军的溃败已成定势。可明军的伤亡,也远远超出了最后的假想,
对,抽暇了。
一名前锋马队被七八杆长矛戳透胸膛,温热的血液洒了李阎一后背,阵阵光滑直到李阎后腰。
灵敏的青鬃马惊嘶出声,吓得浑身炸毛,而斗至现在,绝无退路可想。
李阎猛地心中一突。
以步对骑,本多脸上也涓滴不显惧意。
赤钵全部被洞穿。
骆尚志闻言一愣,极目了望。
专精冲破端赖小我贯穿和天禀,和行走是否资深没有必定联络,能具有一项90%以上的专精,这是一些代行者都做不到的事情。
本多后脑一阵发凉,压左手用后枪杆去格挡,一阵热风热辣劈面。
“将军,倭子的大将旗倒了!”
虎头枪噗地打在马头上,几道尺长的血箭从战马口鼻喷溅出去,那马眼看不活。
中国传统枪术把敌手兵器进犯的方向分作大门小门,本多现在的姿式,便是小门被封,大门有力,加上以步对骑,已经输了八成。
蜻蜓切这才掠过李阎耳垂。
他看着骑在顿时的李阎,眼里有可贵的赞叹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