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大剑缓缓出鞘,李阎提着剑,剑锋直立,缓缓逼近。
十四道龙虎旗牌金光似骄阳,红光似鲜血。
李五义深思一阵,才叫来衙役低语几句。
他一把抓在剑匣上,李阎的大手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把酒杯一饮而尽,这才昂首:
扑通,无头尸身滑落,李五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约莫一刻钟,酒菜一道接着一道,李阎把背上的朱红剑匣放在桌子上,解下金母大剑放到一边,三人吃起酒来。
本来低头喝闷酒的李五义本来有些醉了,可现在感觉氛围不对,后背更是一阵阵发冷,悚然醒酒。
一念至此,郭都监酒劲上涌,鼻孔朝天:“都备了甚么酒菜啊?”
李阎风轻云淡。
万历初年,乃至产生过龙虎都监杀死官员的案件,成果也一样交给天师道。
砰!
李五义一个激灵,下认识答复:“下官在。”
丝丝~
李五义这才反应过来:“镇抚,这是干甚么,镇抚?”
李阎涓滴不恼,转头看向李五义。
“给我备马,我要去龙虎衙门,问他一个知法犯法,鄙视皇命的抄家之罪。”
郭都监的脑筋还乱糟糟的,处于癫狂和惊骇之间,满脸是血的他颤抖着反复:“他妈的?”
李阎眯着眼盯着他从本身身边走过,又看了一眼作深思状的李五义,也不睬他,回身进了屋。
郭都监一撩袖子,两根肥大的手指指了指李阎:“你这家伙,也是没有眼力见。请我喝酒,却不早早备下。”
“李大人!”
“这……”
一道沙哑的嗓子在郭都监耳边响起。
他像是神力护体似的,李阎的巴掌真的松开了,郭都监一下子抓起了剑匣。不知如何地,刚抱进怀里,剑匣就翻开了,顿时宝光外露。
郭都监坐在上首,他戋戋一个九品的都监,嘴里左一个镇抚,又一个五义,全然不把这两位品阶官位在他之上的文武官放在眼里。
李阎听了,一把摁住桌边的朱红剑匣:“不成不成,这但是李如梅总兵亲口交代的重物。”
“都监啊,李总兵但是叮咛过,这是事关社稷的重宝,叫我有杀错,无放过。总兵对我有恩,即便肝脑涂地,我也要保护这宝贝全面啊。”
“不急不急,我刚才和李知县筹议,是要请都监喝酒,这才派人相邀,至于案子,细枝末节罢了。”
现在他正感觉本身无所不能,拿不动李阎手里的剑匣让他恼羞成怒,一下子像是发怒的公鸡一样吼道:“起开起开,你的肝脑指几个钱?!”
李五义一时摸不着脑筋,没敢接话,李阎却笑呵呵地说:“李大人,你连一顿好酒也鄙吝么?”
他喝得烂醉,口无遮拦,但被当事人撞见,内心多少一紧,只是看这年青将官一脸笑容,那点难堪和如有若无地惊骇也就丢到了九霄云外。
酒桌上觥筹交叉,倒大多数环境是李阎主动举杯敬这郭都监,郭都监撇着大嘴举杯的场景。
郭都监的脑袋被扣在桌上,血糊了半张脸。
“嗨,你左口一个宝贝,右口一个珍宝,到底是甚么东西?”
李阎不咸不淡地说道。
没等郭都监转头,就感受一阵无可反对的巨力从脸颊传来,他全部矮胖的身子在半空当中翻了个跟头,脑袋啪地一声撞在地上。
李阎右手接住半空中的朱红剑匣,扣紧后放到背后,脚面往上一带,把昏迷的郭都监的上半身蹬起来,左手攥住他的头发,硬扯着他的身子走向酒桌。
“嘿,你便是李镇抚啊,你叫我来,我来啦!有甚么案子,说吧!”
“都监,这可不是开打趣的,总兵大人如果指责下来……”
说到底,这满朝文武,谁不敬怕我龙虎山天师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