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
“喝酒?”郭都监鼻孔吭哧一声,咕哝道:“真会挑时候。”
万历初年,乃至产生过龙虎都监杀死官员的案件,成果也一样交给天师道。
李阎拿毛巾擦拭金母大剑上的鲜血,一把抓起桌上的人头,才开口:
这位郭都监在天师道现在的四代弟子当中,只是第三代的潜字辈,直比刚入门的小道童高一个辈分罢了,可他受派辽镇的龙虎都监后,倒是着名放肆,几任知县都没少受他的窝囊气。
约莫一刻钟,酒菜一道接着一道,李阎把背上的朱红剑匣放在桌子上,解下金母大剑放到一边,三人吃起酒来。
本来低头喝闷酒的李五义本来有些醉了,可现在感觉氛围不对,后背更是一阵阵发冷,悚然醒酒。
李五义一个激灵,下认识答复:“下官在。”
“都监,这可不是开打趣的,总兵大人如果指责下来……”
“给我备马,我要去龙虎衙门,问他一个知法犯法,鄙视皇命的抄家之罪。”
一念至此,郭都监酒劲上涌,鼻孔朝天:“都备了甚么酒菜啊?”
“都监啊!”李阎喷吐酒气:“我说的重点不是肝脑涂地,是他妈的……”
“休提甚么休提,拿出来让我看看。”
郭都监脱口而出。
郭都监的脑袋被扣在桌上,血糊了半张脸。
桌上更是前后空了几个酒坛。本就醉得不轻的郭都监更是双眼迷离,他只记得耳边李阎向本身抱怨,此次奉军命押送龙虎山的宝贝,一起上风餐露宿,如何辛苦。
李五义站了起来,可喉咙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五义一时摸不着脑筋,没敢接话,李阎却笑呵呵地说:“李大人,你连一顿好酒也鄙吝么?”
“嗨,你左口一个宝贝,右口一个珍宝,到底是甚么东西?”
李五义这才反应过来:“镇抚,这是干甚么,镇抚?”
李阎的笑容不带一点炊火气。
他比李阎矮上很多,身材又胖,现在拿着气度走到李阎身边,多少有些风趣。
一道沙哑的嗓子在郭都监耳边响起。
“都监啊,李总兵但是叮咛过,这是事关社稷的重宝,叫我有杀错,无放过。总兵对我有恩,即便肝脑涂地,我也要保护这宝贝全面啊。”
现在他正感觉本身无所不能,拿不动李阎手里的剑匣让他恼羞成怒,一下子像是发怒的公鸡一样吼道:“起开起开,你的肝脑指几个钱?!”
他一把抓在剑匣上,李阎的大手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把酒杯一饮而尽,这才昂首:
郭都监一撩袖子,两根肥大的手指指了指李阎:“你这家伙,也是没有眼力见。请我喝酒,却不早早备下。”
你这外来的镇抚要我替你办案,先奉上个把金银,陪底做小,如果道爷高兴,便就罢了,可你不但没有礼数,更扰了我的欢愉,我如果不好好拿捏你一番,我就白当这个都监了!
郭都监的脑筋还乱糟糟的,处于癫狂和惊骇之间,满脸是血的他颤抖着反复:“他妈的?”
李阎右手接住半空中的朱红剑匣,扣紧后放到背后,脚面往上一带,把昏迷的郭都监的上半身蹬起来,左手攥住他的头发,硬扯着他的身子走向酒桌。
丝丝~
李阎涓滴不恼,转头看向李五义。
郭都监几次用力,那剑匣也未曾挪动半分。
李阎摆手:“都监休提,都监休提。”
李五义深思一阵,才叫来衙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