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神采要吃人一样,他恶狠狠瞪了胡氏一眼:“进屋去!”
她也才五百年道行,当然是平常狐狸出身,法力不如传说中的两人,但还是对这类一步登天的传闻抱有极大神驰。
“有的啊,七年前,朝廷为了平倭,在朝鲜敕封了两只妖仙,一个是五百年道行的木妖,一个是五百年道行的异鸟,他们还被龙虎山,破格收了做门徒嘞!”
“那你就说说看,我和王生是存亡之交,能帮手我就不会推让。”
胡氏心中慌乱,刚要叩首,就感受肩膀被人用力一拉,把本身硬生生拽倒,摔在地上。
王生垂着头,脸上带着残存的气愤和惭愧的神采:“大人,贱内山野出身,粗暴笨拙没有端方,归去我必然严加管束。”
“我本想着,等生郎做了高官,便能用册封的龙虎气,把身子的亏空补起来,可现在东窗事发,这条路是堵死了。”
王生一向没有说话,听到李阎的话,再忍不住:“大人,卑职实在不敢再给你添这类费事。”
王生冲蔡氏低声道。
胡氏有些奇特,不明白李镇抚为甚么对这些事这么感兴趣,但还是点点头:“这但是桩妙闻。那鸟妖名唤九翅苏都,前阵日子不知由头,竟然反出了天师道,还认了隐世三妖之首的金山老祖做寄父。木妖叫牛头旃檀,几次代表天师道,上乾光洞拿人,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对了对了,那九翅苏都反出天师道的时候,正对着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青火天妖上龙虎山,也不晓得此中有甚么联络。”
“算了吧,老夫人现在心火干旺,你叫她们俩进屋是火上浇油。”
李阎听了结摇了点头:“我此人不动念是以暴制暴,动念就叫胡作非为。与万人斗,我能乐在此中。可你叫我做治人的良医,我真没这个本领。”
胡氏缩了缩脖子。
“民妇哀告大人,将官家龙虎旗牌借……借我半晌。”
李阎眯了眯眼:“你说便是。”
李阎意犹未尽,持续诘问:“此次我受命护送旗牌,龙虎山说是为了降青火天妖,你说金山老祖是隐世三妖之首,那这青火天妖又是哪个?”
“是。”
胡氏听得委曲,只是在背面抹眼泪。
他和缓了一下神采,饶有兴趣地问胡氏:“你要借我的旗牌,是做甚么去?”
李阎不咸不淡地说道。
蔡氏抿了抿嘴唇,拉着胡氏要往屋里走。
“外道如果能得几分龙虎气,不但有害,反而能避劫数,脱灾害,世上有那些专门积德除恶的外道,说到底也是为了讨朝廷一个口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