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奇特地看着秦桓,“秦兄,你……这女儿家用的东西,你如何这么懂?”
秦桓小声说,“宴兄,四年前我第一次被你带来时,真是对这里大开眼界。”
秦桓当即点头,“不要,不可。”
“你看不起女子?”宴轻对他挑眉。
“婉玉娘虽是女子,但她的曲子很有铿锵之色,一点儿也不阴柔,哎,你喜好她的曲子,不能劈面学一二,倒是可惜了。”宴轻从桌子上捏了一瓣海棠,“唔,真挺标致。”
秦桓给他解惑,“端敬候府你一小我当家,一小我做主,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不消别人管着。”
“不、不消了,我瞧了也没用。”宴轻回绝。
不需求求最好的包厢,在山珍海味阁里,任何一处,都是美景,客人随便走一圈,想坐那里,就坐那里,做那里都赏心好看。
现在有了凌画给的银子,他想着,不吃白不吃,请宴轻去山珍海味阁搓一顿也不框外。
店小二端来了好菜,又端来了好酒,摆上了桌。
他当初要一心一意做纨绔时,面对的阻力,那是难如登天,现在,这条路不是早已通畅了吗?
第二日,秦桓践约地约了宴轻去喝酒,选了最好的处所,山珍海味阁。
宴轻感觉这菜闻着就想吃,这酒闻着就想喝,固然不及海棠醉,但也是好酒。他给秦桓满上,“来,秦兄,喝酒,一醉解千愁。”
掌柜的见来了两位公子,亲身迎了出来,笑呵呵地领着二人进了内里。
山珍海味阁不愧是百大哥字号,只此用心运营一家别无分店的地儿,一应装潢,真是白玉为阶,碧玉铺地,往内里走,一廊一桥,一水一画,都巧夺天工,如珍宝藏,似仙云之境。
秦桓见宴轻没轻视鄙夷他,内心一松,点头,“我不太会,但是我从书上看了很多体例,从没试过脱手做,如果宴兄你猎奇想做,他日我拿给你瞧瞧。”
未婚妻这么可骇的吗?
宴轻表情俄然有点儿说不出来的奥妙。
宴轻津津有味地听着,非常给秦桓恭维,“不错不错,秦兄你这曲子哼的好。比都城的婉玉娘也不遑多让了。”
“真标致啊!”秦桓喃喃,“落地胭脂色,海棠掌中娇。”
“为何?既然喜好,就学了呗!”
因是夏季,宴轻择了一处海棠亭坐下。
坐在这山珍海味阁的海棠亭里,即便还没吃上山珍海味,赏一赏这海棠,也充足让人表情好。
不晓得栖云山的海棠,是不是也是这个种类。
秦桓点头,他也感觉,酒是好东西。
宴轻扔了他手里的花瓣,拍拍他肩膀,以过来人的身份说,“路都是人走出来的,秦兄别泄气。”
秦桓点头,当真地说,“宴兄,我真恋慕你。”
秦桓现在就表情很好,不能作诗,却能哼曲,因而,他哼了一首曲子。
宴轻头疼,扶额,“秦兄,能不能不作诗?”
秦桓一时嘴贱,现在说出来,有点儿想哭,“三年前,我未婚妻找了很多这类的书,让我好好学学,将来好晓得如何对她好……”
秦桓来吃过一回,还是宴轻第一年做纨绔时,请了一帮子兄弟,彼时,他与宴轻还没这么交好,但因为路上遇着了,宴轻号召了他一声,他也就跟上了,没想到用饭的处所是山珍海味阁,让他赚了宴轻一顿好酒好菜。
宴轻看着他。
宴轻眨眨眼睛,往他下身看,“你有……难言之隐?”
宴轻跟着秦桓来到山珍海味阁,内心啧了一声,转头看着他,“秦兄,这一顿饭,可会吃掉你一两万两银子啊。你真舍得?换个别处,我们能吃百八十顿。”
“就这里。”秦桓推着宴轻出来,“我还记得四年前,你请我吃了一顿。你都舍得,本日我有了钱,也舍得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