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一怔,昂首去看,一株株海棠,种类还真是珍奇,海棠花层层叠叠压满了枝,像一片胭脂海棠海,他随便地挥了一动手,一阵风拂过,海棠枝叶闲逛,有花瓣落下,真如一场胭脂海棠雨。
“婉玉娘虽是女子,但她的曲子很有铿锵之色,一点儿也不阴柔,哎,你喜好她的曲子,不能劈面学一二,倒是可惜了。”宴轻从桌子上捏了一瓣海棠,“唔,真挺标致。”
宴轻扔了他手里的花瓣,拍拍他肩膀,以过来人的身份说,“路都是人走出来的,秦兄别泄气。”
秦桓点头,他也感觉,酒是好东西。
现在有了凌画给的银子,他想着,不吃白不吃,请宴轻去山珍海味阁搓一顿也不框外。
他就不可了,他有一个摆脱不了的未婚妻,另有一个从小就节制他的祖母。
“是啊,这海棠真是太标致了。”秦桓也捏了一瓣海棠,搁在手内心,“如果用海棠花瓣做成女子用的胭脂,必然非常都雅,或者是,掺杂在豆蔻里做成介入甲的,想必也非常都雅。”
秦桓感喟,“不是看不起,是我不能靠近女子。”
不需求求最好的包厢,在山珍海味阁里,任何一处,都是美景,客人随便走一圈,想坐那里,就坐那里,做那里都赏心好看。
店小二端来了好菜,又端来了好酒,摆上了桌。
他当初要一心一意做纨绔时,面对的阻力,那是难如登天,现在,这条路不是早已通畅了吗?
宴轻表情俄然有点儿说不出来的奥妙。
秦桓来吃过一回,还是宴轻第一年做纨绔时,请了一帮子兄弟,彼时,他与宴轻还没这么交好,但因为路上遇着了,宴轻号召了他一声,他也就跟上了,没想到用饭的处所是山珍海味阁,让他赚了宴轻一顿好酒好菜。
宴轻:“……”
“他日我给你约婉玉娘,你如果想学,让她教教你。”
秦桓脸一红,“宴兄谈笑了,我那里及得上婉玉娘唱出的曲子?就是这一首,我感觉词牌好,当真地学了学婉玉娘,仿了她三分罢了。”
“宴兄,抱愧抱愧。”秦桓一脸歉意,“我忘了你不能听诗了,不做就是了。”
掌柜的见来了两位公子,亲身迎了出来,笑呵呵地领着二人进了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