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闻言一时有些错愣,站在那边不知说甚么好。
药叉所租的院子是一座极不起眼的院子,坐落在混乱的胡同里。小院只要两间屋子一间小厨房,极是粗陋,自是比不上之前所居的白府。但是,流霜和红藕两人居住已是充足的了。
第二日,流霜一早便派了药叉出去找屋子,总不能就如许在医馆内拼集着,幸亏爹爹走时给她留了一笔银子,充足她找一处粗陋的屋子租住。
终究,在傍晚时分,她们回到了白府。流霜和红藕正要出来,却被门口的两个年青侍卫拦住了,流霜一呆,这不是她们府中的仆人。
流霜只得浅笑着说道,“我便是白太医的女儿,府中另有些物事需求清算,还请侍卫大哥让我们出来!”
“真是妖孽!”红藕狠狠说了一句,顿脚向流霜追去。
那画作是她闲来无事的涂鸦之作,虽不是甚么宝贝,但倒是本身的敬爱之物,记录着她曾经的表情。那些医书就更不必说了,另有那五弦琴,那是段师兄送给她的,自是内心上的宝贝了。流霜最最心疼的还是后花圃莳植的那一大片宝贵药草,可惜,那倒是她不管如何也带不出来的,百里冰绝对不会顾问它们的,真是生生糟蹋了那些宝贵药草啊。
流霜凝睇着百里冰的眼睛,这是一双黑亮的眸,好似星斗一样敞亮,闪动着令人迷醉的光芒。流霜在心底微微感喟一声,然后,淡淡地冷冷地悄悄地说道:“实在,我现在最想揍得――是你!”说罢,她回身拜别,白裙翩然,说不出的寂然。
本来赐给了百里冰,他刚满十六岁,在宫外还没有府邸,一向是住在皇宫里的,却没想到看中了自家的白府。
那两个侍卫高低打量了流霜一下,“对不住,白太医告老回籍,这府邸现在已经被圣上收回,闲杂人不能进入!”
流霜缓缓走着,心中如同被绞住了普通难过。百里冰的话,像是毒引,将她的悲伤难过激发了出来。本来,他观舞是为了寻他的意中人,只是不知他找到了没有。何必想他呢,已经毫无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