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国位列六上国,地处炎黄大陆东部,东临大海,西邻炎黄同宗,唯有南北边境与八方厉种中的北胡、南蛮两支,以及少数东夷残部交界。
镇北王府,书房。
做奴婢的,毕竟只能任打任骂,尽情欺辱。
“……而镇南王府固然与我们一样,但在后嗣继者上却无甚出挑,远远不如我们镇北王府之盛景,更何况mm……千里堤溃始于蚁穴,就算圣上大肚能容,那些小人谗言日积月累之下,也不免令圣上生出芥蒂……”
这是一击当头爆栗,而非巴掌耳光。
这一刻的她,一双素手把着衣衿,仿佛被恶主逼良,纯洁将失般紧紧向里裹着,娇媚秀容不敢正视烈非错,低垂的下颌,时不时微微昂首偷瞄烈非错,却马上收回视野。
皇上欲损谢家?欲损大璟四方中流砥柱一隅?
十年相伴又如何!?
呼呼呼~~~呼呼呼~~~
听闻如此言语,镇北王谢宗的面上……毫无窜改。
北方氐胡凶暴残虐,人数浩繁,悍不畏死,即便以镇北军之精炼,每次大战也是死伤惨痛,特别近百年来,氐胡侵犯频繁,镇北王为对抗氐胡,自最后的五年募兵,不竭提缩,乃至呈现过一年两次募兵的环境,令本来与四方持平的镇北军步队,扩大到现在的四方之最。
“怜香惜玉……”烈非错神情奇特,下一瞬,俄然七情上面,淫神五通入命之态盎然。
毕竟主仆有别,尊卑难抗,平素再嬉笑玩闹,性子一来,臂一扬,掌一挥,一个巴掌吼怒而来。
……
镇北王谢宗雄震北关,为对抗北方氐胡,镇北军厉兵秣马,日夜练习,百年来始终将氐胡拒于萧墙以外。
物换星移,十万载工夫展转至今,八方厉种经历天灾病苦,王权更替,现在八方厉种之一的东夷主脉早失,只余一些残部苟延残喘,气力居最末。
不过,单单这点来讲,与谢宗一样态度的镇南王列灼,也是不遑多让啊?
波波波——!
对,是敲击的“波波”,而非巴掌劈面的“啪啪”。
直呼其名又如何!?
美景捂着额头,倒是九喜一怒,并且那一怒还是虚怒。
烈非错斜睨一眼,嘴角微微一笑:“喲,会装不幸了,大有长进啊。”
委曲是天然,但娇嗔,被人一巴掌打脸,竟然还能娇嗔?这般性贱么?
声声句句“姐姐mm”又如何!?
夏风炎炎,却吹奏出一曲人微心寒。
顷刻间,时令不再,峥嵘不存,傲骨不留。
此言一出,美景神采煞变,几番青黄白蜡,终究汇流成眼眸中一抹幽怨:“狼心如铁,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炎黄大陆千万里纵横捭阖,血脉秉承自炎黄一脉的炎黄族傲立居中,以六上国彰显炎黄正统的无上光荣。
真的是娇嗔,却也不贱,因为……
美景暴躁打动,但她并不蠢,明白此时现在该摆出甚么样的姿势,更明白身为女子,且是一名娇媚动听的女子,本身该如何装点这番姿势。
波波波——!
烈非错扬臂骤落,一声清脆响起。
“回父王,依孩儿看,皇上偏袒之局,乃是……欲损我谢家。”
但是……还是好痛呢呢呢呢!
“……哈哈,你肯定但愿我对你怜香惜玉?”
本来凶暴大胆的神貌,现在竟是比良辰更怯懦三分,倍觉不幸。
这一刻,美景的面上凝着娇嗔委曲……嗯!?
“我大璟东临海疆,西邻炎黄同脉,唯有南北与八方厉种交界,这些年来南北厉种常犯边疆,南北二府为抗内奸频频增兵扩容,这一行动落在那些故意小人眼中,不知以此在圣上面前诟病了多少次……”言语间微微一断,视野向东北处偏了偏,仿佛能借此透墙穿壁,见到mm贤居的那处清灵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