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非错手臂低垂,一击落下,但至美景面门时,俄然化掌为喙,一击落在美景的……额头!
但是……还是好痛呢呢呢呢!
做奴婢的,毕竟只能任打任骂,尽情欺辱。
波波波——!
“怜香惜玉……”烈非错神情奇特,下一瞬,俄然七情上面,淫神五通入命之态盎然。
单论边境,八方厉种地盘一样千万里纵横,广袤无边,然八方厉种之地亦或冰封苦寒,亦或黄沙漫天,亦或毒虫瘴气,亦或万顷陆沉,所属多为穷山恶水,难以养人。
美景捂着额头,倒是九喜一怒,并且那一怒还是虚怒。
直呼其名又如何!?
“回父王,依孩儿看,皇上偏袒之局,乃是……欲损我谢家。”
波波波——!
毕竟主仆有别,尊卑难抗,平素再嬉笑玩闹,性子一来,臂一扬,掌一挥,一个巴掌吼怒而来。
言语一顿,倏然昂首,眼中顿时暴露一抹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悲怆:“……今次皇上之偏袒,怕是借此向四方宣布,我们谢氏一门,荣宠将失。”
晨光渐疏,透窗而入的光芒被层层枝叶反对,不知不觉间暗影参半。
三日之前,镇南王府独一传人烈非错还是文残武废,不堪一提;反观镇北王府,世子谢崇军不过十九,却已冲破炁者,进入第二阶炁士,更于人玖榜上申明远扬,又遑论那压的同龄齐齐昂首的大璟第一天赋少女谢冰璃。
真的是娇嗔,却也不贱,因为……
氐胡,北胡中一支,位于炎黄大陆之东北,南边边境与璟国北部交界,自古以来便是璟国北方一大劲敌。
轻斥一口,齿颊间酸怨满溢。
拥兵自重,功高盖主……今时本日的镇北军,如果被故意人决计教唆,曲解一番,倒也能勉强对上了。
“我大璟东临海疆,西邻炎黄同脉,唯有南北与八方厉种交界,这些年来南北厉种常犯边疆,南北二府为抗内奸频频增兵扩容,这一行动落在那些故意小人眼中,不知以此在圣上面前诟病了多少次……”言语间微微一断,视野向东北处偏了偏,仿佛能借此透墙穿壁,见到mm贤居的那处清灵别院。
“……哈哈,你肯定但愿我对你怜香惜玉?”
十年相伴又如何!?
物换星移,十万载工夫展转至今,八方厉种经历天灾病苦,王权更替,现在八方厉种之一的东夷主脉早失,只余一些残部苟延残喘,气力居最末。
这一刻,美景的面上凝着娇嗔委曲……嗯!?
委曲是天然,但娇嗔,被人一巴掌打脸,竟然还能娇嗔?这般性贱么?
本来凶暴大胆的神貌,现在竟是比良辰更怯懦三分,倍觉不幸。
千万年事月更迭,雄踞中心的六上国炎黄族与八方厉种无数次浴血厮杀,两边的手上早已沾满了相互的鲜血,仇深似海,罄竹难书。
顷刻间,时令不再,峥嵘不存,傲骨不留。
北方氐胡凶暴残虐,人数浩繁,悍不畏死,即便以镇北军之精炼,每次大战也是死伤惨痛,特别近百年来,氐胡侵犯频繁,镇北王为对抗氐胡,自最后的五年募兵,不竭提缩,乃至呈现过一年两次募兵的环境,令本来与四方持平的镇北军步队,扩大到现在的四方之最。
烈非错斜睨一眼,嘴角微微一笑:“喲,会装不幸了,大有长进啊。”
于后嗣担当一处上,镇北王府实在胜出太多了,他们不止赛过镇南王府,一样也赛过东、西二王,乃至……司马天家。
美景暴躁打动,但她并不蠢,明白此时现在该摆出甚么样的姿势,更明白身为女子,且是一名娇媚动听的女子,本身该如何装点这番姿势。
对,是敲击的“波波”,而非巴掌劈面的“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