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错天下 > 第十二章 前后秦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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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走到昆吾亭,静女渐渐在石凳坐下,看着山下怔怔入迷。半晌,她脸上垂垂升起淡淡红晕,却不知是被阳光晖映,还是因山半腰那片如海的火红枫叶映托。

静女心中一凛,暗道:“当真是旁观者清,连白民这小丫头都瞧出我有非常,看来确是我的不是。我……之前师父的号令我照作便是,何曾变得如此?既是师父之令,那里还需求事理?我如此想才是好没事理!”

绿巾男人啪地一声将折扇打在福才头上,笑道:“蠢货!如果想着女人,那他登船便是,何需如此几次不定?”

上官虩道:“如此也好。”看着静女退出,便渐渐起家行至窗前,轻声叹道:“本日良辰,惜不能伴。元贞,你可安好?”神采中再没那种严肃之势,倒似有无穷的苦衷。

河边画船二楼有间雅室,一名绿巾男人歪坐在榻上,将手中拆扇几次闭合,叹道:“那些人常日里看着龙精虎威,却尽是些怯懦鼠辈。这都多少日了?竟没见着一张熟谙的面孔。唉,柳含儿也被赎了身,这丽水舫更加无趣!福才,你倒是给我想个别例,总得寻些兴趣才是。”

很久,静女忽地站起家来,暗道:“本日倒是怎地,竟然老是考虑该不该杀他?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即使毫无杀他的事理,我也当顺从。”当下安埋头神,回房而去。

自入城门后,脑中那些去秦淮河看妹子的号令更加激烈,第五安想着本身曾经发过的誓词和乾元宗的颜面,咬牙禁止下去。

福才嘿嘿笑道:“既然公子如许说,那就必然如此。”

谁知秦淮河还是秦淮河,后代那些关于秦淮河的粉红影象或者胡想却尽数落空。没有脂粉斜飞,没有玉腿林立,乃至没有见着一个妹儿。身边未几却也很多的瓜男人些不疾不徐地登船上楼,一脸落拓地像是在抚玩六百年后某个公园里的灯会。

唤作天狐的女子身形高挑、温宛美丽,她瞪上白民一眼,笑道:“就是见着师父,你还是没有正形。”

…………

第五安佝身苦笑,扬眉暗道:“谁能比我苦?不是应当有成排成队的妹儿么?不是都应当拿动手绢向我招手么?不是应当抛眉弄眼地叫我上去耍一盘么?人喃?妹子喃?”一时欲哭无泪、苦不堪言。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黑下,第五安身心怠倦,脑中那动机便再也禁止不住,恍恍忽惚却又兴高采烈地一起问到秦淮河边。

白民拉着静女胳膊轻晃,嘟嘴说道:“师父,天狐姐姐老是跟我过不去,恁罚她!”

半晌,第五安总算想得明白,扬眉暗道:“传闻前人比较含蓄,起码比马家花圃那些按摩妹儿含蓄,说不得要上楼上船才看获得巴适的妹儿些。归正另有银子,干脆出来安闲一盘。”

歌声带着幽远的思念和季秋的萧索,吹过秦淮水畔,吹过一道如铁枪般笔挺的身影。那道身影象是被歌声所悲,忽地微微一萎,不再笔挺。

静女身前坐着一名年约五十的道姑,虽自风华犹存,神采中却有一股无形的严肃,恰是山川荒宗主、天下五行之上官虩。

福才嘿嘿一笑,说道:“多数是想着哪位女人,悲伤罢?”

静女下认识地摸摸左边肩头,含笑道:“晓得了,你们替我去烧些水罢,我返来要洗漱。”然掉队殿而去。

静女起家含首,答道:“徒儿在高阳扁山下便遇着乾元宗大弟子第五安,然后……一起追杀至东,是以未曾见过乾元宗其别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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