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黄子澄笑道:“左侍郎如果不见怪,今后非在朝上则无需官职相称,大师其心如一,毕竟不要太见外才好。”
黄子澄闻言大喜,与齐泰相视而笑。二人再度拱手互赞一番,顺嘴一通子乎者也地欢言交心。
齐泰沉默不语,半晌方道:“此等要事当由殿下亲身决计,我等既有帮手之责,眼下之要务则是为殿下稳固储君之位。”
黄子澄叹道:“我等致学孔圣,自不该言乱力怪神。但是此人竟不是装怪扮神,倒是极有奇思妙想。殿下常常与之相谈后,都会感慨收益很多。诸如甚……鼎新开放、进步……出产力,带领……环球等等,不尽其详。”
齐泰笑道:“黄侍读不必客气,我昔日亦是蒙汉中传授方孝儒先生保举方能熟谙莫病道长,实不敢居功。只是,令爱病遇良医当然可喜,可此事到底是家宅小事,你我朝臣,当有大忧……”
黄子澄道:“联络众臣,我责无旁贷。但是功业却不易得,总不成让殿下亲征蛮夷罢?”
齐泰道:“殿下身份何其高贵,天然不宜以身试险。以我鄙意,招揽贤士方为上策。皇上素恨倭贼祸乱,现已颁擒获倭贼升赏格,激起军卒杀倭之心。如能将杀倭之能者招至幕下,必得皇上欢心,难道恰是功业?”
待黄子澄坐定,齐泰说道:“黄侍读可知我忧?”
齐泰哈哈一笑,低声道:“知我者,黄侍读也!”
齐泰面露不屑,说道:“其父忠勇,其人亦喜兵法军略,然不免有赵括之嫌,尴尬大用。”
过得一盏茶工夫,黄子澄收起笑容,说道:“尚礼可知殿下之忧?”
黄子澄道:“尚礼所言有理,却不知有何良策?”
齐泰早存了与黄子澄交好的心机,此时见其如此一说,便道:“子澄所言极是!”
莫病到底想去遇着第五安,遂闲谈数语后便决然告别。黄、齐二人苦留不得,只好将其送出门去。
黄子澄略略想过,说道:“自前些日出宫以来,我日日惶恐、战战兢兢,唯恐有负圣恩,想必左侍郎心中所忧与我无差罢?”
自古医者居中流,可谓不卑不显;而神医则环球罕遇,颇受人尊崇。莫病不但医术高超如神,且有易道功法修身,自有一派清癯矍铄的神仙风骨。黄、齐二人见他如此一说,从速表态愿闻其详、力所能及则定当极力如此。
本日入得京师,被齐泰下人瞧见后汇报给齐泰,齐泰从速请莫病入宅,道是太学东卿黄子澄爱女染恙,万请施手援治如此。
黄子澄身为朱允炆侍读先生,本就一心为朱允炆谋想,毕竟他日即帝位后对本身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考虑数日却无良策,不何如何去稳固朱允炆储君之位。现见齐泰如此上心,天然心下极喜。
齐泰所想与黄子澄无差,点头道:“恰是,平素着衫戴巾、言谈举止皆谨慎些便罢,想来无碍。或若真有不测,我亦极力为道长讨得一个公道。”
齐泰道:“此不敷觉得奇,凡外邦外族所言所书均与我朝分歧。”
黄子澄不置可否,微微点头道:“尚礼觉得曹公国李景隆其人如何?”
实不甚难。
齐泰道:“果然如此?此前我也偶有听闻,却不及子澄说得这般详细。只是这仙怪之事,到底有些勉强。”
黄子澄见齐泰话说半句,心下会心,回身将齐泰请至书房,遣开下人、细心闭上房门。
本来,朱元璋本是立朱标为皇太子,不想朱标早逝,固而继立朱标之子朱允炆为皇太孙。因年龄渐高,迩来自感身材大不如前,便开端考虑不防之事,遂着朝中几位忠心大臣帮手朱允炆。
莫病暗道:“安儿病发时曾说过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还是放,甚是有理。此事说与他两个总比一个强。”笑道:“些许小事,何足言谢?倒是老道有一事相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