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黄子澄坐定,齐泰说道:“黄侍读可知我忧?”
既罢,黄子澄再与齐泰见礼道:“多谢左侍郎向小女荐得如此神医,当该我上门称谢,岂敢劳烦你亲身前来。”
莫病甚喜,又将第五安身形边幅细细说与黄、齐二人。黄子澄当即唤来下人叮咛,着其常日里留意某位身形衣衫如何、年纪边幅如何之人,凡是有事俱及时向其报之等等。
齐泰沉默不语,半晌方道:“此等要事当由殿下亲身决计,我等既有帮手之责,眼下之要务则是为殿下稳固储君之位。”
黄子澄道:“殿下与之相谈,我多有在侧。其人不但会说仙语,更会写得天书,其音其字与我人间大相径庭。”
黄子澄道:“此谋甚善,却有一虑。凡是军卒将士皆归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其间人脉错综难清,更有图军难辩之虞。我听闻官方义士甚多,乃至杀倭之力不逊于本地各地卫所,倒不如在这些人士中挑出勇谋兼俱者而招之。”
齐泰道:“殿下身份何其高贵,天然不宜以身试险。以我鄙意,招揽贤士方为上策。皇上素恨倭贼祸乱,现已颁擒获倭贼升赏格,激起军卒杀倭之心。如能将杀倭之能者招至幕下,必得皇上欢心,难道恰是功业?”
黄子澄身为朱允炆侍读先生,本就一心为朱允炆谋想,毕竟他日即帝位后对本身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考虑数日却无良策,不何如何去稳固朱允炆储君之位。现见齐泰如此上心,天然心下极喜。
黄子澄道:“如是两年之前,尚礼所言天然不差。可今非昔比,那李景隆直如脱胎换骨普通,才学见地均环球罕闻。依他所言倒是曾有奇遇,蒙得神仙指导。”
齐泰早存了与黄子澄交好的心机,此时见其如此一说,便道:“子澄所言极是!”
借本宗易理之精,莫病在医道上很有建立,闻名江湖。独一让其感受不安或不解的倒是本门大弟子的病症,本身竟然瞧不出个以是然来。
莫病对易道功法无甚兴趣,却对易医之理情有独钟,常借唐时孙思邈不知易何故言太医之语来反劝大师兄第五元贞,让其勿担忧、勿操心、勿闹心。
见黄子澄称谢,莫病呵呵一笑,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老道倒是有一事……”
齐泰道:“却不知何意?”
京师,黄宅。
黄子澄叹道:“我等致学孔圣,自不该言乱力怪神。但是此人竟不是装怪扮神,倒是极有奇思妙想。殿下常常与之相谈后,都会感慨收益很多。诸如甚……鼎新开放、进步……出产力,带领……环球等等,不尽其详。”
正值此,黄宅下人通报齐泰已至,黄子澄感激齐泰保举莫病之情,从速出厅迎出去,说道:“左侍郎大恩!莫病道长果然神人也,小女自发已大好。”
莫病到底想去遇着第五安,遂闲谈数语后便决然告别。黄、齐二人苦留不得,只好将其送出门去。
莫病道:“老道有一徒,复姓第五,单名一个安字,克日游历至京师……亦或本地一域。虽年已十八,倒是第一次下山,且行动举止……嗯,有些异于凡人。老道担忧他不谙世俗,或不晓礼法而犯了官事,故而烦请二位多多指导。”
黄子澄道:“尚礼所言有理,却不知有何良策?”
过得一盏茶工夫,黄子澄收起笑容,说道:“尚礼可知殿下之忧?”
齐泰怔了半晌,叹道:“真神人也……莫非他对燕王之得了分歧见地?”
齐泰抚掌笑道:“子澄大谋!”
黄子澄谦逊道:“实乃尚礼良策!”
莫病虽对平常病症无甚兴趣,却有医者之德,既受请则不便推却,又想着弟子初入江湖,多识些官家人也是好的,今后多少或能受些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