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固然感觉朱柏这名字有些熟谙,但第五安想也未向湘王身上想去。
第五安脑中顿起一声喝彩:“收下收下,这娃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收就是不给人家面子哈!再说,万一阿谁瓜女娃子又杀来咋个办?”口中说道:“既然如此,我再却之则不恭。”遂赧但是受。
第五安眉头微扬,暗自喜道:“朴重朋友啊!”口中却从速推让,道:“千万不成,此谓无功不受禄。再者,此马高大神俊,必是上上马,过分贵重,我岂能放心而受?”
第五放心头一跳,从速说道:“卖!”
朱柏笑道:“第五公子好眼力,此马乃蒙古宝马,确不易得。不过,你此番东去倒是为了击杀倭贼,而倭贼是我大明共同的仇敌,此马就算我为杀倭贼而略尽情意,有何不成?”
如是,见第五安相问,朱柏欣然摆出同道中人的心态,风轻云淡地说道:“山贼祸乱,朝廷围歼。”
正所谓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朱柏或因好感而略施帮忙,第五安则以为这是欠下的一小我情,须得今后相报。此番心机,就连脑中那古怪动机也未反对,确是其心甚坚之故。
朱柏道:“既然东去,何防与我一道同业至荆州?且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第五安扬眉暗喜:“硬是在十两之上喃,第五安,你娃影象好哦!”皱眉又想:“此既宝马,却仅比上上马贵得些许,或许此人诓我?”遂道:“实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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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安天然不知宝钞和现银的辨别,只道是便利,便也未多说。只是将钞银揣进怀内时更加感觉愧对朱柏,更想着今后定要更加偿还,以却了这番情面。
朱元璋对这两儿子甚是绝望,却也无法,敕曰:前命尔兄弟帅师征蛮,既不亲临战阵成建功劳,宜各以保护一万……筑鼓铜城……尔兄弟可率筑城保护军士还国……”
斜眉男人笑道:“鄙人黄安,不知公子贵姓大名?”
黄安长叹口气,摸出一叠大明通行宝钞,说道:“出门在外,银子到底不便,此十贯宝钞正抵十两,余下三两七钱则是现银,公子瞧细心。”
至马市,第五安立时遭到围观,但围观者的目光却不在他身上,而是盯着他身后黑马,诸如好马、宝马以及啧啧之类的声音如潮响起。
黄安闻言而喜,一把抚住第五安手腕,叹道:“既然你我有同名之缘,那我就说几句实在话。第五公子,我第一眼看到你便晓得你定然是爱马之人,若非遇着难事那是决计不肯将马卖掉的。”
朱柏脾气超然,听第五安如是说虽觉遗憾,仍笑道:“如此便不能人所难。”遂向第五安身后四人表示,令人牵来一匹黑马,说道:“马力总赛过脚力,第五公子若不嫌弃,就将这匹马牵去。”
第五安扬眉暗道:“废话多!”口中说道:“黄兄所言极是,你且说说此马值银多少?”
时至玄月十四日,第五安终至京师,在熙攘人流中微微冲动,又觉难堪。自包囊失在眉州三苏祠后,身上长衫从未换洗,不但泥渍显眼,下摆还被撕去一截,且非论别人观之何如,便是本身也感觉毫无君子之风,实在有失乾元宗颜面。
巧则朱柏与其他亲王分歧,不但善于弓矢刀槊、酷喜读书,还特别崇尚玄门,对那飘飘仙乎之事情有独钟,有些超然世俗的脾气。刚才自称鄙人,便可见其心性之一端。
第五安道:“刀枪所指,当向外邦。山贼亦是我大明子民,此中不乏罪大恶极者,天然当诛;但亦也情势所逼而勉强为寇之人,则以安抚为好。”
朱柏暗道:“勇而还善,不错不错。”笑道:“第五公子有所不知,这些山贼原是前元残兵,聚山成匪,劫杀来往商客百姓,早已是天怒人怨。为荆州百姓计,我岂能容他等如此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