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蒲月,榕州古州蛮背叛,朱元璋命楚王朱桢和湘王朱柏分挂正副元帅征讨。朱柏近两年更恋道家,每天看书赏景,偶然军务;而朱桢更甚,直接不入虎帐。
当时朱柏五人并未着甲戴帽,倒是头上彀巾让第五安认定他是修道闲人。此时听到朱株如此说,第五安扬眉暗道:“说得仿佛本身是当官的一样,我就见不得这类人。”忍不住向朱柏身上多看了两眼。
至马市,第五安立时遭到围观,但围观者的目光却不在他身上,而是盯着他身后黑马,诸如好马、宝马以及啧啧之类的声音如潮响起。
黄安一脸痛苦,咬牙道:“恰好我此民气软,见不得别人……这另有七钱毫银,除此以外再无半分,你若愿卖则卖,若不肯卖……”
巧则朱柏与其他亲王分歧,不但善于弓矢刀槊、酷喜读书,还特别崇尚玄门,对那飘飘仙乎之事情有独钟,有些超然世俗的脾气。刚才自称鄙人,便可见其心性之一端。
朱柏虽醉心于道家,倒是精通兵法。他只率四人先行,五百保护甲士分三营随厥后数百步,另数千甲士则远坠于数里以外。如此既不影响他观风景,又随时可应对突变。
这拔山贼非平常流民,而是德州的蒙古降兵,当年德州起事被朱柏弹压,唯有极少兵士脱逃,后会聚百十来号人入山为寇。本日得细作探知朱柏颠末,不由得激起复仇之心,决意设伏。
时至玄月十四日,第五安终至京师,在熙攘人流中微微冲动,又觉难堪。自包囊失在眉州三苏祠后,身上长衫从未换洗,不但泥渍显眼,下摆还被撕去一截,且非论别人观之何如,便是本身也感觉毫无君子之风,实在有失乾元宗颜面。
黄安再道:“既然须得要卖,却也该当极力为它寻个好处去。此为蒙古宝马,如果被人买去犁田耙地,岂不让第五公子肉痛难安?”
正所谓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朱柏或因好感而略施帮忙,第五安则以为这是欠下的一小我情,须得今后相报。此番心机,就连脑中那古怪动机也未反对,确是其心甚坚之故。
第五安脸上火辣,堪堪吱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