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恨得又掐了他好几下。陈易生委曲兮兮地含着她耳朵抱怨:“谁让你那么大那么软那么好吃——我之前还觉得你做过隆胸手术的——啊呦——”胳膊上被唐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两排牙印深得很。
唐方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别闹,我累了。啊——?!”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轻,已经被陈易生拦腰抱了起来。
唐方胸口蓦地疼得倒吸了口冷气,眼泪都冒了出来,从速扯着陈易生的头发往外拉,狠狠掐了他背上一下:“你属狗的啊!”
“那你今后也不准问——”
“老子的大X棒短长不短长!快说!”
唐方抬开端,掠过他带着胡茬的下巴,有点疼有点痒:“喂,你是不是在卫生间看到卫生巾了,内心很绝望?大大的失落有没有?”
俄然咚的一声,床头板前面的墙被撞了一下,跟着又是一下,规律地响了起来。
“嗯。”唐思成搁下碗,把中间放了白粥的不锈钢餐盘拿了起来:“早晨我来照顾你姆妈,这碗粥我拿出来,你们也早点歇息。”估计方树人一觉睡醒了还要泄火,归正他也风俗了。
唐方翻了个身看着他:“我一个表姐,说了你也不熟谙。你如何不体贴金融精英呐?”
陈易生把唐方拽着床单边的手抓了返来,定了定神,无法地叹了口气:“你如何这类时候还走神想着这破床单。”
唐方被他连拉带拽地进了楼上的房间,想到他打的甚么快意算盘都写在脸上,白了他一眼提包进了卫生间。换洗衣服是没有的,毛巾也只能用民宿的粗糙干硬的随便擦擦手脚,幸亏扮装包里洗脸润肤的倒是有一套。她不紧不慢地吹干头发卸妆护肤一整套做完,听着外头陈易生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巴掌大的房里转来转去,就忍不住发笑。
“又没甚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畴昔!啊呀,陈易生!唔——唔——”唐方推了两把,反而被他亲得气喘吁吁,弯起膝盖给了陈易生一下子。
床伴吱吱响了两下,陈易生把她的笠衫拉好,抱紧她深深深呼吸了好几下:“对不起——”他头一回听到那种话,不知如何就人性大建议来,恨不得把唐方揉碎了吃下去。
“这如何叫乱七八糟的呢?你这类奶奶辈设法不太合适吧。”陈易生哈哈笑:“等我啊,我很快的,三分钟就结束——哎!不是阿谁七分钟六分钟的快——糖,你太不纯粹了,你的笑容出售了你!”
唐方的声音有点哑,像化了的糖,扯出了丝,钻进他耳朵里内心,缠做一团。
两张90公分的小床,一张靠门的贴着墙,另一张靠着窗,中间一个床头柜下台灯早已坏了。看到唐方优哉游哉地出来,陈易生有点懊丧地推了推床头柜:“这两张床竟然没法靠在一起。”
“家里也没人能开车了,就来了四辆车,几个小的都坐大人身上了。”唐方解释了两句:“就当来农家乐了吧,老板刚才还申明早会到村口买特别好吃的油条,配锅巴泡饭最好吃了。”
陈易生浑身炎热,咬着唐方的耳朵低声呢喃:“你今后可不准装啊——”
到了十一点,终究等来了打着双跳灯一起龟速而行的四辆车,在大表姨父和唐方的调剂下,塞得满满的,缓缓往东山驶去。
唐方红着脸抵住他的胸,陈易生却只咬了咬她的唇,翻身躺平了,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放心,我们俩头一回做‘乱七八糟的事’,如何也得回禹谷邨再做,这里前提实在太差了,被子床单潮唧唧的,也不晓得洁净不洁净,连个好点的纸都没有,那卷筒纸只要一层,又薄又糙,擦得我屁股疼死了。”他偏过甚亲了亲唐方的鼻尖,笑得滑头:“喂,你内心是不是有点绝望?小小的失落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