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羽士谨慎翼翼的将他爹的遗骨放在法坛上,诚恳叩拜了一番,上了三炷线香,这才满脸哀思的转头看向二狗子;
“你特么的真是个贱鬼,生前贱骨头,身后贱幽灵,最贱的就是你那一张破嘴,嘴贱的让老子恨得让你再死一回,你特么的干脆灰飞烟灭得了!”
“你看看,我爹的遗骨咋碎成如许了?是不是你们废除封印,出来以后挟恨在心,拿我爹的遗骨泄愤了?”
二狗子昂首看着老羽士,暗红色的鬼眼中血泪盈眶,哽咽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二狗子看着地上散落的白骨渣子,碎得跟玻璃渣子似的,刹时傻眼儿了;
老羽士蓦地转头,恶狠狠的瞪着二狗子;
二狗子将鬼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不晓得别特么的瞎扯,你想死别拉上老子!”
“帝尊墓灵?帝尊陵墓不是你家世代保护的么?你可别吓我啊,我胆儿小!”
“你不是说李二狗是你的化名么?你真名叫啥?”
“我要把我爹葬在我们家祖坟里,趁便把你带出去,等办完我爹的事儿,再去办你的事儿!”
老羽士诚惶诚恐的拉着二狗子,慌里镇静的仓猝拜别;
老羽士正要回身,俄然神采大变,一脸惶恐的打量着四周;
老羽士豁然回身,勃然大怒,吓得二狗子一激灵;
二狗子乖乖的在一边飘零着不敢乱动;
二狗子满心忐忑的不敢吱声,任由老羽士戳着鬼头一通臭骂;
二狗子从速伸出鬼爪捂着嘴巴,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任由老羽士拽着往前飘;
歇息了一会儿,老羽士压下心中的惊骇,看着低头不语的二狗子,想着“不知者不怪”,再说气也消了;
二狗子蒙圈儿了,不明白老羽士为啥说翻脸就翻脸,委曲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老羽士半信半疑的揪着二狗子不放;
老羽士将身上的道袍脱下,谨慎翼翼的将枯骨放进道袍里包了起来;
“别再胡说了,幸亏帝尊墓灵一向在甜睡中,如果他偶尔梦醒听到了你刚才的话,绝对会定你个大不敬之罪,到时候咱俩谁也跑不了,灰飞烟灭都是轻的!”
“连一个小孩子你们也下得去手,真是牲口都不如!”
老羽士擦干泪眼,神采恭敬的打量着面前的枯骨,俄然怒发冲冠,周身气势勃发,反手揪住了身边的二狗子,一把将他摁到了地上,充满褶皱的老脸上恶相毕露;
“你说的法器,是不是一个铃铛和一把断了的桃木剑?”
“安葬仙界帝尊的处所,不消你说老子也晓得是个风水宝地,题目是你特么的也不消你那猪脑筋想想,仙界帝尊,这么大一份因果,谁特么能接的下,那不是找死么?”
“我想起来了,这是阿谁猴子干的,是它拿走了你爹的法器!”
“说,是谁动了我爹的遗骨?”
“名字嘛!就是一个代号罢了,哪能跟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比拟,再说了,您身为一个削发人,何必那么叫真儿呢?”
“爹!”
“不孝子来迟了,请您恕罪!呜呜...”
“真特么的你个贱鬼,气死老子了!”
二狗子也被老羽士的情感衬着,惊奇不定的环顾四周;
“之前用玄光术见过,一个猴子和一个孩子,那猴子一身金毛,双眼灵光隐现,毫不是浅显的猴子,至于阿谁孩子,身受重伤,身上还插着一把刀,恐怕凶多吉少啊!”
一具惨白的枯骨前,老羽士放开了二狗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老羽士骂累了,坐在石床上喘粗气;
二狗子伸出暗青色的鬼爪子,拍了拍老羽士的肩膀以示安抚;
“咋了?我还不是为你好,传闻先人如果能葬在风水宝地里,会对先人有好处的,就算你不肯意,也用不着吓成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