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动了我爹的遗骨?”
“算逑吧!连自个儿叫啥都忘了,还特么的跟老子说甚么‘铭记于心,永久不忘!’,这不是笑话么?”
老羽士拎着他爹的遗骨往回走,二狗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神采庞大的小声辩驳;
二狗子刹时被吓得浑身发软,如同惊弓之鸟普通,鬼脸上写满了惊骇;
“你说甚么?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个事理你都没传闻过么?要不是你把那孩子抓出去,他会被小犬阿谁日本鬼子用刀插么?还敢抵赖,真是个牲口!”
“踏踏踏!...”
二狗子看着地上散落的白骨渣子,碎得跟玻璃渣子似的,刹时傻眼儿了;
老羽士一起疾走,直到回到密室,这才心不足悸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盗汗,连他爹的遗骨都顾不得放好,就指着二狗子破口痛骂;
二狗子从速伸出鬼爪捂着嘴巴,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任由老羽士拽着往前飘;
二狗子被老羽士的怒容吓得浑身颤抖,长于察言观色的他,心知情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
二狗子将鬼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连一个小孩子你们也下得去手,真是牲口都不如!”
“安葬仙界帝尊的处所,不消你说老子也晓得是个风水宝地,题目是你特么的也不消你那猪脑筋想想,仙界帝尊,这么大一份因果,谁特么能接的下,那不是找死么?”
老羽士豁然回身,勃然大怒,吓得二狗子一激灵;
“多谢!大恩大德!我李二狗必然铭记于心,永久不忘!”
“爹!”
老羽士提溜着二狗子,循着氛围中残留的血腥味儿一起飞奔,一双老眼闪动着淡金色的光芒,藉此在黑暗中视物;
二狗子昂首看着老羽士,暗红色的鬼眼中血泪盈眶,哽咽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老羽士谨慎翼翼的将他爹的遗骨放在法坛上,诚恳叩拜了一番,上了三炷线香,这才满脸哀思的转头看向二狗子;
“真特么的你个贱鬼,气死老子了!”
“我要把我爹葬在我们家祖坟里,趁便把你带出去,等办完我爹的事儿,再去办你的事儿!”
“帝尊墓灵?帝尊陵墓不是你家世代保护的么?你可别吓我啊,我胆儿小!”
老羽士被二狗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儿的,嘴角直抽抽,老脸上的皱纹跟着高低颤栗;
“当初情势所迫,我只是抓他下来罢了,那刀是小犬插出来的,关我甚么事!”
“名字嘛!就是一个代号罢了,哪能跟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比拟,再说了,您身为一个削发人,何必那么叫真儿呢?”
老羽士蓦地转头,恶狠狠的瞪着二狗子;
二狗子乖乖的在一边飘零着不敢乱动;
一具惨白的枯骨前,老羽士放开了二狗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歇息了一会儿,老羽士压下心中的惊骇,看着低头不语的二狗子,想着“不知者不怪”,再说气也消了;
老羽士正要回身,俄然神采大变,一脸惶恐的打量着四周;
“你特么的真是个贱鬼,生前贱骨头,身后贱幽灵,最贱的就是你那一张破嘴,嘴贱的让老子恨得让你再死一回,你特么的干脆灰飞烟灭得了!”
“节哀顺变吧!”
二狗子哭丧着鬼脸,俄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别再胡说了,幸亏帝尊墓灵一向在甜睡中,如果他偶尔梦醒听到了你刚才的话,绝对会定你个大不敬之罪,到时候咱俩谁也跑不了,灰飞烟灭都是轻的!”
“忘了!你不问我还真没想过,我本来叫甚么来着?”
“不是我们,你爹手里有镇鬼的法器,小犬当时动了一下,我们就痛苦了半天,谁还敢乱动啊!”
“你不是说李二狗是你的化名么?你真名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