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成蹊扑哧一声笑了,摆了摆手,“咳,好了林女人,我画完了。”
阿音抿着唇看他题字,言成蹊五指紧紧握着羊毫,一笔一划,落笔成章。
“画完了嘛......胳膊好酸的。”阿音在树荫下弱弱的开口问。
“嗯......那好吧......费事你了......”阿音拗不过,便承诺下来。
因而阿音抖了抖肩膀,将腰背立得笔挺。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画的......真好。”阿音脸颊有些发红,不美意义的看着卷幅上被描画得近乎完美的女子。
“哎哎哎,我还没说结束呢,你猴急甚么?”言成蹊又撩起凤眉,吹鼻子瞪眼。
带着画卷的面具男人最后一只脚跨出门槛,仰天大笑,乌衣自拭,色转皎然。
“林女人虽不是倾城绝色之女,但也是出水芙蓉,独占幽兰之姿的,俗话说得好恋人眼里出西施嘛,现在在言某的视野里,能配得上这朝阳初升、红光万丈、蝉鸣草色的,林女人实在合适不过了。”
“两只手不要如许干巴巴的耷拉着呀,来来来,做一个抬手摘树叶的行动,姿式文雅一点哈。”言成蹊憋笑,白净的脸庞淡淡粉嫩。
“......嗯,七音,会收下言......言女人的大礼的。”阿音讷讷答道。
言成蹊仿佛很想为阿音作一幅画像,并不筹算放她分开。
阿音莫名其妙的跟着点了点头。
......
阿音:“......”
“林女人,言某在此另有个冒昧的要求,不知当讲不当讲。”言成蹊侧颜妖娆,微翘的红唇浅浅点着笑意。
言成蹊挠了挠头,耳朵有点发红,笑开了,“这些啊,也不算甚么的,都是荆茗小时候与我一同窗的,他的画和字那才叫一个绝......等今后林女人能够让荆茗给你......”
“我......我怕是衬不上这景的......”阿音被说的有些不美意义,扭扭捏捏想要推让掉。
“不准动!要不是你丫的动来动去,我可早就画完了!”言成蹊秀眉微蹙,神采埋头,目不转睛的盯动手上的画笔和画卷。
阿音看着被包裹在金色日光里的身影,点点头,“嗯,七音不会忘的。”
“你就举着这根树枝,嗯......最好就把它放在你看向我的视野上方,眼神既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这根枝杈......呃......应当不难了解我的意义吧?”言成蹊凤眉抖了抖,纤指挠挠红色的长发。
“言公子说便是了。”阿音点点头。
阿音一脸忿忿的,又多揉了两下胳膊,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手臂再次举起来。
言成蹊将晾干的画卷拿给阿音看,阿音接畴昔,素白的画纸上,一片火红色的光辉洒射,火红的光中,一棵碧绿的参天古树缓缓而立,直似通天。树下,一抹青色倩影独立,面色漂亮,红颜可亲,手臂高高地举着一根枝杈,枝杈上缀着几片稚嫩的绿叶。女孩的脚微微踮起,目光果断而神驰的看着这根树杈,看着火线,看着朝阳,像是承载着但愿与光亮,树梢上,百鸟弄清影,蝉鸣作微声,整幅画化静为动,惟妙惟肖,像是活了起来。
“请说。”
“但是我够不到树叶呀――”阿音泄气,跳着脚就是摸不到头顶的树叶枝杈。
阿音一手举着被切割得整齐的枝杈,一手拂在裙上,适应好这类姿式后,浅浅的远山眉垂垂漾开,眸子里开端山明水净,浅含笑容极其敬爱。海水云图的布袋斜挂在裙间,赤金铃铛在风声与蝉鸣之间叮当碰撞,脚下白靴悄悄踱地,一动,百媚生......